“嘩————”
龍頭嘩嘩放水, 男人用冷水浸了浸自己的臉。
抬頭，鏡子中映出一張華麗又高冷的臉孔，深邃的五官, 銀白色頭發, 冰藍色眼睛，以及……抿成一條線的淡色薄唇。
凱瑟斯努力了一下, 將嘴角向上抬起些許。
但幅度非常微弱。
幾乎看不出來。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不太滿意, 又往上提了提嘴角, 終於讓唇線彎出一個弧度。
“元帥，早……對不起，打擾了！”
副官循例來向元帥大人問早安, 其實主要目的是看一下元帥夜裏有沒有發病又把房間砸得稀巴爛。
所以菲迪每天早上推開元帥臥室門的那一瞬間, 頭皮都是緊緊的。
仿佛打開了一個盲盒。
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怎樣的房間和元帥。
可今天門一推開, 房間裏整潔得就像沒睡過人, 甚至被子都疊得好好的。
菲迪懷疑元帥大人是不是又潛入隔壁植物園去了, 根本沒睡在這裏……
以防萬一, 他還是推開浴室門看一眼, 哪知瞧見元帥正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古怪的“笑容”……
那都不能稱之為笑容了，太詭異了！
嚇得鬆鼠副官都沒來及把“早安”說完，就連滾帶爬地退出來。
元帥在幹嘛呢？！
菲迪捂著胸口緩了會兒，隱約想起昨晚小玉蘭臨走之前好像對元帥說什麽悄悄話來著, 難道……
“我在練習。”
凱瑟斯擦幹臉走出來, 看了被嚇到靠牆的鬆鼠副官一眼，淡淡道, “小玉蘭昨天說, 我笑起來會比較好看。”
菲迪：“？”
是他的錯覺嗎？
元帥大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麵無表情, 但語氣裏分明帶著三分傲嬌，七分得意。
總之就是一整個嘚瑟。
凱瑟斯見鬆鼠副官不答話，憑借對表情的記憶在沒有鏡子的情況下做出微笑臉：“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