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亦和周素雲在莊園裏逛著, 難得今天天氣還不錯。
周素雲是大病初愈的人,不宜劇烈運動,他們兩人走的很慢。
這座莊園占地廣闊, 莊園的圍欄和方才他們用餐的大樓之間隔了不短的距離。
周素雲和陳西亦聊了些閑話, 大都是關於盛碏的。
這時他們走到一處圍欄邊上, 看著冬季裏難得盛開的幾多小花。
周素雲麵帶懷念的道:“阿碏從小就很有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從他上小學起,要念什麽樣的學校, 去哪裏讀書,他自己都有決定。”
他們往前走,周素雲接著道:“坦白的說,這裏頭也有他爸爸工作格外繁忙,而我……也不是一個有許多卓越意見的母親的緣故。”
陳西亦陪著她慢慢的走在碎石鋪成的小路上, 預感到接下來的話才是今天談論的重點。
他笑著恭維道:“阿碏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 他的父母十分開明。”
周素雲慈愛的看了眼陳西亦,“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這麽說。”
她繼續道:“他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放學回家來告訴我和他爸爸,說不小心將班上舉辦活動用的花瓶道具弄碎了。”
“我檢查了他身上, 沒有發現什麽傷口,慶幸他沒有傷到自己, 也就沒有留心這件事了。到他們小學畢的時候,我和他爸爸去參加畢業典禮。”
走到中間,他們在一處長椅那裏停了下來。陳西亦扶著周素雲緩緩坐下。
周素雲道:“他們班有個男生跑到我們跟前來,說當時那個花瓶是他不小心摔碎的。他寄住在姑姑家裏, 害怕這件事情被姑姑知道了, 要將他趕出去。”
聽到這裏,陳西亦也就大概知道事情本來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還說阿碏和他其實隻是普通同學, 當時看見他一個勁兒的哭,就去找老師說是自己弄碎了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