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魚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鄭中舟身上, 對方緊實有力的胳膊攬著他,讓他充滿了安全感。
他像個頑皮的小孩一樣,兩腿盤著鄭中舟的腰, 就是不肯下來。
嘴裏還道:“抱我去涼席那裏。”
鄭中舟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低啞的聲音裏帶著愉悅, “好。”
從門口到涼席的路不長,但是兩個人走得很慢。
白江魚懶洋洋的問道:“見著我四姐了?”
“嗯。”
又問:“那B大的老師怎麽樣?”
鄭中舟想了想,道:“好像挺負責的, 本來他今天就想到我家和你家看看的,是他學生提醒他還沒吃飯,才算了的。”
白江魚狠狠打了對方光著的手臂,沒想到對方胳膊上肌肉厚實,自己這一巴掌拍下去, 對方沒事, 疼的是自己。
鄭中舟留意著他,見他這個樣子,趕緊把人放到涼席上,賠罪道:“都怪我, 是不是手疼了?”
白江魚又想打他一下,但是剛舉起手又想起自己的手掌心現在還火辣辣的, 隻好作罷。
但是讓他不發泄這怒氣,又不可能,於是他大拇指和食指一挾,狠狠的擰了一把鄭中舟。
鄭中舟肌肉結實, 被他擰一下也跟撓癢癢似的, 白江魚見了,更生氣了。
這下索性臉朝涼席, 露著個背影對著鄭中舟。
鄭中舟見這人跟炸了毛的貓一樣,連忙小心賠罪,然後一邊撫摸著對方的脊背好似順毛一般,一邊道:“今晚還在我這兒睡嗎?”
畢竟昨晚上白江魚就歇在這裏了,雖然明麵上村裏的人都知道他們是關係好,但是兩家隔得並不遠,又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白江魚要是天天都睡鄭家,怕是不好解釋。
雖然鄭中舟巴不得他天天睡自己家。
白江魚狠狠錘了一番涼席,甕聲甕氣的道:“你隔壁趙老漢不是成天說兒子要接他去市裏享清福,怎麽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