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許楚楚對我來說, 並不算難,因為沈星州就沒想過把她藏起來。
還是原來那棟別墅,連保鏢都是當初那幾個老哥, 哦,還有幾個新人,穿著統一製服, 戴著酷炫的黑墨鏡。
我大搖大擺走進去時,幾個保鏢的臉色都極為複雜,大概想起了那個爆漿的橘子。他們未必記得我的名字,卻一定記得“那個橘子扔得很準的人”。
但並沒有誰阻止我。
“沈總說過, 如果你來的話,正好勸勸許小姐,她好幾天都不肯吃東西。”保鏢老實道, “沈總?他回沈家看望弟弟了。”
沈星州看望沈如林?他真的不是去弄死對方的嗎?不過,這也在我的預計中, 我剛離開警局, 就得到了一個單獨接近許楚楚的好機會。
原來, 沈如林被陳晨派人打了後,就一直在醫院裏昏迷。
等他情況穩定些,沈夫人便死活要帶兒子回去,我勸不住, 沈星州自然也勸不住。谘詢過醫生後,沈如林就回了家,這無疑戳中了沈星洲的心病——
好不容易把人趕出去,好不容易母親的態度傾向了自己, 結果轉了一圈, 一切都白搭, 沈星洲會舒坦才怪。
所以,這兩天除非有不得不處理的急事,他都會待在家裏,而早就有人在沈家周圍布控,不需要我擔心。
樓下保鏢放行後,我端著一盤小蛋糕和牛奶上樓,在許楚楚門口站定,望了望門口那個五大三粗的墨鏡保鏢,當著他麵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任何回應。
我想了想,放柔聲音,道:“許小姐,是我,薩寧。嗯,你可能不記得我了……”
“我記得你。”門內傳來輕柔平靜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我繼續問道。
許楚楚又不說話了。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就開門了。別緊張,我就在門口,不進房間。”等了幾秒依舊沒有反應,我才轉動把手,入眼望去,房間裏沒開燈,窗簾緊緊拉著,一片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