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 大半夜,寢宮,聊聊天。
講道理, 這幾個詞在誰腦子裏都組不成一個健康故事。
二十五是什麽心思, 昭然若揭。
雖說君後也打的一個主意,但在座眾人萬萬沒想到,女帝能這麽不講究!
就算再想讓我侍寢, 好歹也等個幾天,等聘禮下了, 冊封過了, 你想怎麽樣不行?
唉,她偏不!她就喜歡名不正言不順, 她就喜歡刺激的!
我懷疑她有什麽奇怪愛好, 且初步掌握了證據。
侍寢是不可能侍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我不想搭理這個X蟲上腦的皇帝, 便將求助般的眼神投向一旁君後。後者僵了僵, 本著中宮之主的立場,也不能讓女帝如此亂來, 不然後宮將來還有什麽規矩可言?
“陛下,臣以為不妥, 如今薩家三郎無名無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有損皇室體麵。”君後聲音都低沉幾分,臉上不再帶有笑意。
那雙深邃眼眸盯著二十五, 毫不動搖, 像是在維持自己最後尊嚴:“若陛下實在著急, 臣今日就下聘, 著禮部加急,七日後便可冊封。”
這話沒有任何委婉,直指帝王為了美色,竟然連臉麵都不顧。
即便二十五確實不要臉,她也不願意被當眾揭穿,尤其還是君後揭穿的。
惱羞成怒下,女帝直接拍桌起身:“大膽,錢弈鈞,誰允許你這麽同朕說話!你身為天下兒郎表率,竟是如此嫉妒不賢?怎配為君後?”
睜眼說瞎話這一塊,二十五絕對可以的。
君後毫不辯解,沉默在女帝麵前跪了下去,一旁皇貴君始終不吭聲,我知道這茶是喝不下去了。
我起身走到君後身邊,一同跪下來,平靜道:“陛下容稟,若君後真是嫉妒,又怎會將小民接入椒鳳宮中,還要親自下聘?陛下與君後厚愛,小民感激不盡。”
“天下皆知陛下素來禮敬神佛,為萬民表率,冥尊壽誕在即,陛下一心想知道民間廟祝之儀,實屬仁君典範。隻是小民身為男子,而世人對男子本就多有議論,為了陛下與家族聲譽,也萬萬不敢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