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驚馬‘意外’的結果是薛甄珠跌落馬背,混亂之中被馬蹄踩到小腿骨。
從車廂裏‘摔’出來的善水躺在地上,不遠處是慘叫連連的薛甄珠還有口吐白沫倒在地上的馬以及散架的馬車。
“善水道長,你怎麽樣?”
有人奔向善水,也有人奔向痛哭哀嚎的薛甄珠。
“天哪,好多血!”
混亂之中,還有人驚呼:“這馬的樣子不對勁,像是被喂了東西。”
氣氛為之一緊,緊接著抽氣聲起,意外頓時變成了謀殺。
麵對四麵八方投來的同情擔憂,善水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震驚,漸漸又變成了然:“他們可真敢!天子腳下,以為沒有王法了嗎。”
躺在善水身邊的杜婆婆比善水更震驚,她是個孤苦無依的寡婦,因緣際會成了慈念觀的車夫,往日多是為靜安師太趕車,如今倒是陪著善水出門的次數更多。一聽馬出了問題,杜婆婆瞬間就慌了神,她著急發慌地看著善水,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慌亂解釋,“出來前還是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善水道長你信我,和我沒關係!”
善水信她,要不然摔下馬車的時候就不會護著她。杜婆婆就是個普通婦人,做了虧心事根本藏不住,對方腦袋進水才會讓她辦事。
“婆婆別急,我信你。”善水出聲安撫杜婆婆。
杜婆婆長舒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望望撞得四分五裂的車廂和奄奄一息的馬,喃喃自語:“太狠了,太狠了!”
善水神色轉冷,又是馬又是車的,這是生怕她死不了。
“你傷的怎麽樣?怎麽這麽多血!”杜婆婆著急起來,多虧了善水道長護著她,自己隻受了點輕傷,可善水道長的右胳膊血乎乎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要是傷的厲害,這可怎麽得了,善水道長就靠手藝立身。
“一點皮肉傷,不打緊。”善水心裏有數,她能讓自己毫發無傷,可那樣就太假了,所以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如此才好讓幕後黑手付出更大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