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林碧城之後,林長卿也出獄了。
快四十的人了,坐了九個月的牢,著實老了一些,那憔悴的模樣可把林老太和阮秋娘心疼壞了。
林老太拉著林長卿因為做貨而粗糙的手淚如雨下:“可憐我兒受苦了……許望舒姐妹倆個不得好死,害了你一次又一次……生了個女兒也不是好東西,枉我那麽疼她,她卻那樣子害你,親爹都狠得下心……我可憐的碧城啊,被個惡鬼占了身子,多好一個孩子,嗚嗚嗚……”
林長卿已經從探監的林老太口中知道妖孽的說法,對此林長卿是相信的,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林碧城的性情大變,也能解釋她那些詩詞的來曆——陰間來的東西。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別無其他合理解釋,那就隻有這種可能。
耐著性子聽完林老太的哭訴抱怨,林長卿問起林碧城:“林碧城出來後在幹嘛?”
林老太撇了撇嘴,眉眼間都是鄙夷不屑:“就是那個白少爺,你還有印象嗎,來過咱們家兩次,聽說那個妖孽就是被姓白的養了起來,指不定是中了邪術,要不就她那名聲,誰還敢靠近她。”
對於白一哲,林長卿有印象,家裏開銀行的小開。有靠山,林碧城這個人又邪門,且惹不起,那就暫且不去管她。轉而,林長卿問許墨西:“西西呢,一直跟著那個善水?這麽久還是沒回來過。”
林老太頓時黑了臉,簡直是咬牙切齒:“沒良心的死丫頭,自己吃香喝辣,就對我們不管不顧,連北北都不管不問,那可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簡直是喪盡天良……”
一連串的咒罵,沒多少有用的內容,林長卿煩躁打斷:“娘,你就是在這裏罵她三天三夜有什麽用,能把她罵回來嗎。”
林老太悲從中來:“死妮子躲在學校裏不敢出來見人,不然我打死了她,沒良心的死丫頭,當初許家破敗了,我們可是不計前嫌接納了她,她倒好,攀上她那個表姨之後,就翻臉不認人了,隻管自己過好日子,一點都不知道惦記我們。這死丫頭為了討好她媽,還把姓又改回去了,她又姓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