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留在了順天府,以配合調查之名,謝夫人的案件一時半會兒還結不了。
陸霆明知這是借口卻無可奈何,覃正這廝就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謝尚書。”善水叫住準備離開的謝尚書。
謝尚書警惕看過去,之前是自己看走了眼,把老虎當成了病貓,以至於釀下苦果。現如今,他哪裏敢再小瞧這個前兒媳。
善水似笑非笑瞥一眼謝夫人:“既已義絕,還勞煩謝尚書將我的嫁妝歸還。”
“這是自然。”他們謝家還沒到下作到侵吞兒媳婦嫁妝的地步,話說剛落,謝尚書無意間瞥神色不自然的謝夫人,心裏咯噔一響,莫非這蠢婦動了陸氏的嫁妝?
謝夫人還真的動了,陸嘉寧一關就是三年,嫁妝也就無人打理了三年,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當年百夷族老族長生怕女兒被瞧不起,準備了十裏紅妝,一箱箱抬進陸家的翡翠玉石差點閃瞎全京城人的眼。臨終前段氏把嫁妝一分為二留給子女,陸嘉寧那份自然帶進了謝家。那麽一大筆財富擺在眼前,唾手便可得,一年兩年下來,謝夫人哪裏忍得住。
若不是休妻隻會落個無情無義的名聲,謝尚書真的想休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他以前怎麽就沒發現她竟然如此淺薄愚蠢。
謝尚書運了運氣:“我回去便清點,有折損的會盡數補上,收拾好後是送到順天府?”
“我會將其中的亡母遺物列一張單子,剩下的都是陸家之物,返還陸家即可。亡母遺物則送到順天府,請覃大人代我捐給慈幼堂。”善水歎道,“權當為亡母祈福,願她來生得遇良人,壽終正寢。”還有陸嘉寧。
麵對善水的夾槍帶棍,陸霆的臉潑了墨一般黑:“不必,全部送到順天府讓覃大人處理便是。”他要是不捐出去,對比之下,陸家少不得被口誅筆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