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進宮自辯了, 推的幹幹淨淨,以他和兩個侍郎都不在場的理由,硬是推了一個屬下出來頂鍋。
畢竟, 事實擺在眼前,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點沒法狡辯, 這種老狐狸事先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他和兩個侍郎倒是全身而退了,看似沒有受到影響, 但真的是這樣嗎?
吏部的氣氛很不好, 人人自危, 都對上司心寒了,離了心。
一有事就將幫你辦事的人推出去, 誰還敢真心實意的跟著你?
收攬人心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但信任的崩塌就在一瞬間。
沐晚晴表現的格外大氣, 事情過就過了,沒有揪著不放, 去了戶部報道。
戶部尚書看著一臉乖巧的清平縣主,心中格外忌憚,但也不敢在這個當口惹事。
他隻是將一堆陳年的帳本推給她,讓她熟悉情況, 也不給她派活。
行吧,沐晚晴撩起衣袖幹活, 每天就坐在窗邊翻看帳本。
別人不敢故意刁難她, 但也不跟她來往,都跟躲瘟疫似的, 避的遠遠。
要是換了別人會很崩潰, 但沐晚晴自得其樂, 她在任何環境下都能開出美麗的花。
大齊的規矩是每五天上一次大朝,四品以上才有資格參加。
沐晚晴四點多就被下人從被窩裏挖出來,一臉的睡意,困的不行。
她簡單漱洗後換上官服就坐上馬車,天剛蒙蒙亮,馬車前風燈照亮前麵的路。
她看了一眼小桌上的早點,挑了幹巴巴的煎餅吃,不敢多喝水。
幸虧是住在內城,從家裏到皇宮不是很遠,等她趕到時大部分官員都到了。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朝會,乍一現身立馬吸引了無數目光。
她外麵披著雪白的狐裘,雍容華貴,縱然不施脂粉,依舊如璀璨的明珠,美麗不可方物。
沐晚晴隨意掃了幾眼,被她掃中的人左看右看,故意避開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