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嗡嗡作響,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沐晚晴略等了一會兒,咄咄逼人的質問,“為什麽不回答?你是讀書人, 應該對這些法則很清楚,來,就當著全城百姓的麵, 告訴所有人這些常識。”
“我……我……”趙一帆陷入了兩難的局麵,國法沒有規定過這些, 所謂的約定俗成是利益集團達成的協議, 但這些能擺到台麵上說嗎?
沐晚晴不禁樂了, 就這點水平還敢跳出來跟她打對擂?“不知道?還是不想說?不敢說? ”
趙一帆不禁惱羞成怒,“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嗯, 我,女子。”沐晚晴指了指自己, 又指了指趙一帆,“你, 小人。”
“哈哈哈。”全場轟堂大笑,連孫同知也握著拳頭放在嘴邊作輕咳狀,強忍著笑意。
趙一帆的臉漲成豬肝色,氣的渾身發抖, “你才是小人,拋頭露麵的女人就該浸豬籠。”
這番話讓在場的女子極度不適, 忍不住噓他。讀書讀傻了吧?邊關的女人又不是江南大門不出的閨秀, 在街頭巷尾出入的女人太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哪條國法規定田租收取幾成?”沐晚晴不慌不忙的看著他, 嘴角揚起一抹笑, “ 你不說話……難道是你家規定的?失敬失敬, 你比國法還要大,比皇上還要大啊。”
一句話就將趙一帆釘死了,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好惡毒的女人,這是要毀了他啊。“閉嘴,閉嘴。”
沐晚晴不知道他是誰,但看他衣著華麗,穿金戴銀,一副暴發戶的嘴臉,說話又難聽,就忍不住想虐他。
“閉什麽嘴呀,人長著嘴就是吃飯說話的。”
“晚晴姑娘。”一道略顯著急的聲音響起。
沐晚晴扭頭一看,是杜少煊,他風塵仆仆,額頭全是熱汗,眉眼帶著一絲焦慮。
他還是來了,沐晚晴微微一笑,剛剛想說話,就被趙一帆搶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