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秦驚鵲上了朝,便宣布南疆使臣團無罪釋放。
衛昭拿出了刺客與南疆使臣團無關的證據,群臣便沒有說什麽了, 一向在此事上作風強硬的攝政王也沒有說什麽, 迎著天子桀驁的目光,他隻是微微笑。
誰還沒有年輕過呢。
但願少年初心不負, 九死不悔,不要像他,贏了盛名,轉身孤寂。
南棠聽到這個消息,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地跑到未央宮等秦驚鵲,帶了他的鷹。
那隻鷹已經把束縛它的繩子解開了, 可它還是盤旋在有南棠的地方, 隻要南棠吹一聲口哨, 它便俯衝下來,停在南棠的肩上。
確實聽話,可是卻已經失去了它最珍貴的特質,一個喪失野性的猛禽, 並不是那麽吸引人了。
秦驚鵲沒有回宮, 她出了宮,第一次沒有帶南棠。
她穿著男裝上了酒樓,點了一桌子菜, 擺了幾瓶花雕酒, 看著酒樓裏賣唱的爺孫, 非常闊氣地打賞。
周圍的客人都說她是冤大頭, 可是封黎覺得, 再沒有比她更率性的人了。
快要秋闈了,他沒想到與友人平常聚會,也能遇見陛下,他想上去打招呼,末了卻躊躇不前,他不敢。
同桌的幾位友人見秦驚鵲打賞闊綽,一個人點了一桌子的名菜,穿著不凡,氣度瞧著也尊貴,於是紛紛問這是誰家的郎君。
“京城還有這樣一位公子,我如何沒有見過?”
“瞧著麵生,怕不是本地人。”
“觀他一身氣度,隻怕是出身不凡。”
“誰家小郎君,瞧著這般少不經事,這一出手,怕是要被盯上咯…”
市井之中,孤身一人確實是忌諱錢財露白,有的是要錢不要命的人,封黎一眼看去,確實有不少人看著他的陛下露出別樣的眼神。
聽說前段時間禮部尚書家養在外麵的二公子剛接回京城,在酒樓吃了頓飯,出了酒樓便被劫了錢財,人還被賣進了南風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