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們吹到天上的牛奶糖?”林河嚼了幾下,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怎麽?”青明看了他一眼,頓了頓說:“你給我留兩顆,就這幾顆是沒有做好,真真讓我們帶回家給孩子吃。”
“咱家又沒有孩子,我不吃給誰吃?”林河理所當然地說。
青明暗暗翻了個白眼:“林月不是你的孩子?”
“也是張小珂的孩子,讓他管去,我很多天都沒見過他了,你也知道啊。”林河說。
“我見到張小珂了,他也在工坊幹活。我見到他,還有點不好意思。”青明說。
林河猛地抬起頭:“那有啥不好意思的?”
“畢竟是因為我,你和他才過不下去的。”青明說。
“哪是因為你,是他自己小心眼。別人都能和人共侍一夫人,他為什麽就不行?我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有幾個妾侍怎麽了?”林河大言不慚地說。
青明眯了眯眼,冷冷地說:“那你弟怎麽抬妾侍進門?他比你有出息多了,他還是守著真真一個人。”
“那是蔣家勢大,他敢抬妾侍進門,蔣家第一個不願意。”林河說。
“說到底,是你心思太雜。你要是把心思放在事業上麵,也不至於混得比老三差。”青明說。
“我哪裏比他差?”林河不服氣地說。
青明把東西收拾一下,揣在懷裏往外麵走:“我去找大嫂說說話。”
“話沒說清楚,你不能走。”林河說。
青明沒搭理他,打開院門走進風雪裏。
“我不如林申?我哪一點不如他?我樣樣比他強,他也就是命好,”
林河像困獸一樣在屋子裏走了幾圈,他咬了咬牙也穿上了厚厚的外衣,跟在青明身後走了出去。
“這鬼天氣!”
寒風直往人衣服裏麵灌,林河佝僂著腰把兩隻手揣進懷裏,恨不得把整個腦袋都縮進衣服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