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養得這麽好,我也想養豬了。養上大半年,過年就能殺了吃肉,一家人都能過一個和和美美的年了。”林周氏說。
“今年是不行了,隻能等明年了。明年開春,外麵的雪化了,姑爺就會去抓小豬崽。”蔣芽說。
林周氏眼珠子轉了轉說:“那今年怎麽辦?”
“今年?”蔣芽似是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淡淡地說:“姑爺給了你好幾十斤的豬肉,挑的都是你們愛吃的瘦肉,夠你們吃到明年開春了。”
“我該走了,你喂完豬再來。”林周氏瞪了他一眼,扭身走了。
“他怎麽奇奇怪怪的?”韋時走過來說。
“又在動歪腦筋了。”蔣芽冷哼一聲,表情鄙夷地說。
“他?”韋時出神地看著他。
“給他肉肉,他還嫌少,想要一頭豬。他這種人,永遠都不知道知足。你要是給他兩頭豬,他能笑死了。”蔣芽說。
老木匠走過來,打斷他們說:“別說話了,趕緊收拾一下,去上麵吃飯去。去得晚了,飯菜都涼了。”
蔣芽說:“你們先去,我在這兒守著。等你們吃完了,再回來替我。”
韋時搖頭道:“還是你們去,我守著。”
“那麽多頭豬,你是怎麽打算的?”林嶽努力撐起父親的派頭。
他是個沒本事的人,年輕時候救過一個姓周的富人,給兒子訂下了一門婚事。眼看兒子長了,人家卻上門退親了,多年的謀劃泡了湯。眼看做不成有錢人,他索性就擺爛了。分了家,專心伺候家裏的一畝三分地,兩個人吃飽全家不餓。至於無家可歸的小兒子,管他去死。
他做夢都沒想到,最有本事的反而是他最看不上的小兒子,在小兒子麵前多少有些不自在,有種虧欠了小兒子的感覺。
“我已經打算好了,每天殺一頭,肉送到城裏的超市賣。聽管事說,超市的人流量很大,一頭豬很快就能賣完。”林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