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芽心裏有結,他是看著雙親一路打架到大的。眼看看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雙親眼裏隻有錢。隻要錢給得多,不管那個人是瞎子聾子,還是老得能當他爹,都會把他嫁過去。他傷了心,看透了婚姻,隻想要孩子不想要孩子爹。
蔣代真說:“早在你跟我那時候,我就說過了,嫁不嫁人都隨你。我就是一棵大樹,隻要我一天不倒,就能給你遮一天的風雨。韋時是個好的,這一點咱們都看出來了。他跟你的事,我早就聽說了,我以為你對他多少有些真心。”
“可我就是怕。”蔣芽抹著眼睛說。
“你怕什麽?”小桃也來了。
“人心是會變的,他現在喜歡我,不代表他會一直喜歡我。更何況,我有孩子。。。”蔣芽吞吞吐吐地說。
“原來你在怕這個。”小桃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怕啦,他的賣身契還在夫人手裏。要是他對他不好,以後也有夫人給你撐腰。實在不行,夫人會主持你們和離。”
蔣芽雙眼紅腫,無助地看向蔣代真。
“我自然是向著你的。”蔣代真向他保證,語氣溫柔:“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不會對他心慈手軟。”
在小桃和蔣代真的勸說下,蔣芽沒過幾天就鬆口了,家裏又多了一樁喜事。蔣代真說要大辦一下,讓大家都來喝蔣芽的喜酒。
蔣芽糾結,要不要通知他的雙親。還是蔣代真替他做了決定,人生大事當然要雙親在場才行。喜貼送到柳家,柳水生摸著喜貼,很長時間沒說話。
袁荷花冷哼一聲:“這個時候起來爹和阿麽來了,早幹嘛去了?”
柳水生瞪了他一眼,斥道:“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袁荷花說:“我說得不對嗎?好幾年了,他孩子都那麽大了,一個銅板都沒往家裏捎過。我這是養了一個白眼狼,早知道他長大了是這個樣,還不如他剛下來就把他溺死在盆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