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申送到山門口,林河一句話都沒有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林申踏著石階走進學院,三三兩兩的學子從他麵前經過。
突然,一個穿藍色長袍的男人跑過來,親熱地摟著林申的肩膀說:“申哥,你回來了。”
林申看了他一眼,從頭看到腳那種。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陌生,穿藍色長袍的男人說:“你怎麽這樣看著我,我穿的衣服很奇怪嗎?”
“我有點累了。”林申說。
藍色長袍帶著林申回了宿舍。
一間房裏有兩張單人床,一張收拾得幹幹淨淨的,一張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的,說難聽點豬圈都比那張床收拾得利落。
林申一屁股坐到幹淨整潔那張**。
藍色長袍還在說話,一眨眼發現林申坐下了。他打了個磕巴,說:“申哥,你幹嘛坐到別人的**?”
“這不是我的床?”林申愣住了。
他是個愛幹淨的人,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張收拾得幹幹淨淨的床就是他的。
“錯了,這才是你的床。”藍色長袍一臉納悶地看著他,伸手指著另外一張床說。
林申看了對麵的床一張,頓時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被子灰撲撲的,不知道用了多少年頭了,上麵打著很多一塊一塊的補丁。有一角已經露出了裏麵的蘆花,看起來白花花的一片。床底下扔著幾本書,上麵也落了不少的灰塵。
林申一臉凝重地問:“有針嗎?”
藍色長袍表情夢幻地出去,跟同窗借了針和線過來。
林申熟練地穿針引線,看得藍色長袍一愣一愣的。
“申哥,你這門手藝是這次回家特意學的嗎?”
藍色長袍名叫方傑,是林申的狐朋狗友,兩個人是各大酒樓和毒坊的常客。方傑家境比林申家要好一些,也不是好東西。花著家裏的錢,在學校裏麵吃吃喝喝。除了讀書不行,吃喝嫖賭樣樣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