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麽讓我打豬草,我不小心睡著了,錯過了打豬草的時間。我爹就罰我不許吃飯,我兩天都沒有吃飯了,每天還要照樣幹家裏的活,我真的很餓。”柳穀哭著說。
老木匠一臉唏噓,他知道柳穀家裏的情況,知道柳穀的父母是什麽樣的,所以相信柳穀說的話。
林申說:“你說你是第一次進來偷東西,那後麵的門是怎麽開的?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師傅家裏有吃食?”
“我,我看見了。”柳穀結巴道。
說到一半,他死活都不肯往下說了。
“你看見誰進來過,又從後麵出去了,那個人是誰?”林申逼問道。
“我不知道,你別問了。”柳穀低著頭,又開始掉眼淚了。
老木匠心軟地說:“算了,你別逼他了,這是個可憐孩子。”
林申瞪了他一眼,無奈地說:“你讓我抓了人,現在又不讓我往下問。以後咱們再出去幹活,家裏讓人偷得幹幹淨淨,你就高興了?”
老木匠不說話了,同情心填不飽他的肚子。他太老了,就算有手藝傍身,以後也可能動不了。家裏再讓人偷下去,他就沒有養老錢了。
“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來。這個人,你不但認識,還可能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哥哥就是你弟弟。”林申緊緊地盯著柳穀,果不其然看到了他臉上的慌亂。
柳穀太單純了,心裏想什麽都寫在臉上了。
林申歎了一口氣:“是你弟弟吧?”
柳穀揪著衣服,下意識地維護道:“不是,不是我弟弟。我沒看到那個人的臉,天太黑了。”
“就是你弟弟。”林申肯定地說。
見大勢已去,柳穀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哭著說:“求求你不要告訴我爹和阿麽,他們會打死我的。”
“不告訴他們,你別哭了。”
林申再三保證,柳穀才不哭了。
沒讓柳穀走,他讓柳穀進廚房幫忙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