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林申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林嶽追在他屁股後麵跑了兩圈就跑不動了,拄著竹竿斷斷續續地說:“你。你別跑了,我不追你了。”
林申雙手放在膝蓋上,一邊喘氣一笑眯眯地說:“爹,你老了啊。”
林申氣得直瞪眼,舉起手裏的竹竿要當“標槍”使。
林申敏捷地躲過去,竹竿擦著他的頭發飛過去,紮進了鬆軟的泥地裏。
“爹,你來真的呀?”
林申露出震驚的表情。
林嶽休息夠了,失去的力氣又回來了。
“你跟我來。”
幾分鍾後,他們站在林河和張小珂的屋子裏。
林申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個房間。
地方不大,東西擺放得無比雜亂,很難找到下腳的地方。
張小珂坐在小板凳上鄉縫製一件舊衣服。
林河躺在**呼呼大睡。
被吵醒後,林河**著上半身坐起來,一臉陰鬱地看著他們。誰剛剛睡下就被吵醒也會不高興的。林河在地裏幹了一上午的活,下午還要接著去地裏幹活,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一身的火氣沒地方發。
林嶽表明了來意,林河差點氣笑了。
“錯我的衣裳穿?”
原來是周家的人明天還要上門,可這個家實在太窮了,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拿不出來。林嶽死要麵子,不想讓林申穿著打補丁的舊衣服招搖,厚著臉皮跟二兒子借衣服。林河跟林申的關係非常僵硬,幾乎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要是林申一個人過來,可能連這個門都進不來。
林河看了吊兒郎當的林申一眼,冷漠地吐出兩個字:“不借。”
不久前,張小珂的爺爺過七十大壽,凡是張家的兒女都要回去。為了看起來體麵一些,夫妻兩個人咬著牙置辦了新行頭。麵子是有了,他們也背上了外債,借了外麵不少錢。為了還債,林河起早貪黑地幹活,隻為了換取微薄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