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每個人心裏在想什麽,至於表麵功夫還要做。
周濟對太守公子很客氣,家裏的廚子使出了十八般的手藝,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為了招待太守公子,家裏把珍藏的好酒都拿出來了。
幾杯黃湯下肚,太守公子現出了原形。一隻手支在下巴上,另一隻手握著酒杯,笑吟吟地說:“沒有歌舞蹈表演嗎?”
周祥眉毛微挑,神采飛揚地說:“有的,我特意去附近的舞坊挑了人,包管讓你看得滿意。”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露出了誌同道和的笑容。
周濟一聲不吭地坐著,默默觀察著這位公子。
舞者進來,每個人身上都穿著輕薄的衣衫。薄到什麽程度?能看到裏麵滑膩的皮膚。
太守公子露出急迷迷的表情,鼻孔興奮地翕動了幾下。輕紗從他臉上走過,他臉上的表情色授魂予,就差當場流口水了。
周濟的臉瞬間變成了大染缸。
他忍無可忍,踢了下桌子腿,假裝喝醉酒走出去。
老婆發現他臉色不好看,悄悄跟了過來,低聲說:“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
“不用扶我,我根本沒有醉。”周濟滿麵紅光,看樣子氣得不輕。他困獸一般走了幾圈,用手指著客廳的方向,氣呼呼地說:“你看到了嗎?他那個樣子,絲毫沒有顧忌。鳳年也看到了,他都不管鳳年還在,就差拉個人坐到懷裏了。”
老婆說:“鳳年都沒說什麽,也許鳳年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可他就是願意呢?”
“他不懂事,我們也不懂事?”周濟說。
老婆一臉為難。
一陣風吹過來,周濟身上的汗變成了冷汗,他整個人都冷靜了。他對老婆說:“你去把鳳年叫過來,我們必須跟他談一談了。”
周鳳年也喝了點酒,走路都歪歪斜斜的。
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幽幽地問:“什麽事兒?太守公子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