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舒自以为藏得好好的,没想到竟然早已被看穿。
在彭莉莉的追问下,陆景舒只好交代了一个来龙去脉,不过季宽在房间里说结婚的事情,陆景舒没说。
“那之后呢,你和季宽没说点啥吗?”
“说、说啥啊,这就是个意外......”
“被完全标记了吗?”
“没有,就临时标记了一下,都消得差不多了。”陆景舒撒着谎,毕竟现在也不像那天上火车时味道那么浓了。
彭莉莉张了张嘴,一张脸上满是失落,季宽怎么不给力啊。
陆景舒懒得和他妈多说,就怕露了馅赶紧溜回了房间。
陆景舒回到家已经一周了,自从那天说没被完全标记后,彭莉莉每天都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他,陆景舒在家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难道没被完全标记还不好吗。
一大早陆景舒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出了门,出去瞎晃也比在家面对彭莉莉好。
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景舒不知不觉走到了警局门口。
陆景舒反应过来后立刻连连后退,然后远远地看着警局大门。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月了,陆景舒自认为自己是个乐观向上的人,看该难过的还是会难过。
当警察是他的梦想,而现实却毫不留情地击败了他,他还能再当上警察吗,陆景舒低下了头。
再一抬头,突然就看见从大门出来穿着制服的季宽,陆景舒差点跳起来,赶紧往树后躲,生怕被发现了。
叮叮叮——
“妈呀!”刚躲过去手机铃声又突然响起,陆景舒惊叫出声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搞什么啊,不就是看到季宽了,自己至于这么紧张吗,而且为什么要躲起来啊。
摸出手机一看,陆景舒差点又叫出声。
竟然是季宽打过来的,陆景舒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出头看去,季宽果然拿着手机站在门口打电话。
“喂。”不敢响太久,怕季宽有可能发现这边,陆景舒赶紧手忙脚乱接通了电话。
“小景舒,在哪里?”
陆景舒差点咬到舌头,捋了半天才赶紧道:“在、在家呢。”
说完陆景舒又觉得有些后悔,自己紧张个屁啊,按照以前自己应该特别牛逼地说关你屁事啊,紧张到结巴还老实交代,自己是疯掉了吗。
“嗯?那怎么那边那么吵?”季宽语气很平和,就好像两人就是这种随时都可以打电话聊几句的关系,像情侣之间嘘寒问暖一般。
“有什么事吗?”陆景舒皱起眉头,季宽绝不是平白无故打来电话,铺垫那么多干嘛,不说就挂掉好了。
季宽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视线微微往陆景舒躲藏的树后看了一眼,又好像根本没看到什么一样:“中午一起吃饭?”
“不要。”想也不想陆景舒就拒绝了,还一起吃饭,季宽肯定是不安好心又想着怎么整他了。
被拒绝了季宽也不恼,迈开步子朝着大树走去,陆景舒这头还靠在树上听电话,身后突然传出了季宽的声音:“中午一起吃饭?”
“妈呀!”陆景舒完全没有防备地就被猛地吓了一跳,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小景舒,你家住在树下?”季宽笑嘻嘻地看着陆景舒。
“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声音!”陆景舒真是被季宽从背后吓得心脏砰砰跳,还好他没有心脏病,不然非狠狠讹季宽一笔。
“中午一起吃饭?”拉回正题,季宽把陆景舒围在树干上再一次抛出了邀请。
“我要回家了。”陆景舒赶忙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和季宽一起吃饭。
老实说现在陆景舒不明白季宽到底在想什么,那事到底能不能就这么算了呀,他也没有要季宽负责的意思啊,毕竟是自己不争气。
那一起吃饭又是什么鬼,他们俩难道是能一起吃饭的关系吗。
“我给阿姨说一声,中午和我一起吃吧。”
陆景舒瞪了一眼季宽,他知道如果季宽打了电话,他妈能把家门从里面反锁直到他和季宽一起吃完饭。
“我可没钱,你付钱。”
“好。”季宽笑得温柔,“等我去换身衣服。”
季宽说完便转身往局里走,看着季宽穿着制服走进警察局的背影陆景舒心里堵得慌,收回视线觉得鼻子酸酸的,最近他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受控制啊。
很快季宽便还上便装出来了,不得不说,季宽不管是穿制服还是穿便装,还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上天真的是很不公平。
“这么喜欢我,一直偷看?”自己的小心思总是被季宽毫不留情地拆穿。
陆景舒瞪着眼,虽然他好像的确是没忍住看了两眼,但是绝对不是喜欢季宽,他可是最讨厌季宽了啊:“谁看你了!”
“唉,你还是那天比较可爱。”季宽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
陆景舒突然一下就从脚底红到了头顶,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害怕这丢脸事在大街上被人听到了,好在这条路周围都没什么人,陆景舒才松了口气。
随后瞪向季宽:“你想怎样啊!”
陆景舒事很气急,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但也是因为自己占部分原因,他又硬气不起来,但总像个把柄一样被季宽逮着不放,他也是个受害者啊。
季宽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来看向陆景舒,陆景舒微微抬头对上季宽的眼睛,一时间因为这条街上没什么人,周围安静极了,连两人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小景舒,我们结婚吧。”再一次,季宽一脸认真地说出了和那天在房间里说的一摸一样的话。
“你......你......”
“你被我完全标记了,和我结婚。”
“我们......”
“除了我以后再也没有alpha能带给你快乐了。”
陆景舒站在原地身体有些微微颤抖,他不停的想忘记这件事,可偏偏季宽总是阴魂不散,还一次次戳他的痛处。
和他结婚?呵,季宽想什么太明显不过了,娶了他折磨他,他以为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就可以这样毫不留情的践踏他吗!
“放狗屁!你做梦吧!”抬起头怒吼出声,陆景舒吼完转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