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咚!砰咚!
心脏挑唆厉害,这些年,他从未有过强烈的占有欲,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身上出现,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镇定下来,制止一下奇怪的感觉。
裴辰曜快步走出房间,准备照常工作,离开前特意给他盖上了一床新棉被,梳洗打扮后看着镜中满意的自己,才踏出大门。
等祁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醒来,已经是晌午的十点钟了。
迷迷糊糊地赤脚走出书房,却被客厅里的不速之客吓了一大跳:“你是谁啊?”
“你又是谁啊?”在客厅看电脑的墨言也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摸了摸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诧异道。
这个陌生男人是谁?自来卷的银色头发倒很独特,一副镶金边眼镜折射出黝黑瞳色,面相娇嫩,五官精致,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没等回话,祁糖尴尬的拉拢好身上的睡袍,想起刚刚醒来时,身上多了一床棉被,想必是裴辰曜送过来的,昨晚洗澡衣服又湿了,只能先裹上睡袍再说。
望着他,墨言熟悉的认得这是裴辰曜的浴袍,那家伙不是有着严重的洁癖吗?竟然给陌生人穿他的衣服,难道...
想着想着,他不禁露出一脸笑意,含蓄道:“喂,你是裴辰曜的小情人吧?”
“小?”回过神,祁糖迷蒙的眨动双眸,结结巴巴道:“什..什么么..小情人..”
“哈哈,别装了,我早看出来了,那块冰山能带男人回来,还大方的把自己睡袍裹在你的身上,你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是什么?”他滔滔不绝地说着,转眼又离开椅子跨步打趣道:“真没看出来啊,那家伙挺大胆的,有个未婚夫不解馋,还学起金屋藏娇了,还藏了个这么好看的货色,有眼光。”
夸他好看?听得出来是赞美,听不出来的是恶言,不管是什么,在祁糖的耳朵里都不觉得好听。
“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他的小情人。”
“没啥不好意思的,你就是承认,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都说了,我不是,我跟裴先生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他的朋友可不多,就我这死皮赖脸的缠着他,都没把我当朋友,你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轻而易举就做了他的朋友,可真不简单啊,难怪昨晚不给我过来找他,原来是这屋里多了一个朋友啊。”
这家伙还真是喜欢阴腔怪调,说起话来真想痛扁一顿。
懒得理,祁糖直接白了一眼想走,却被他再次拦截道:“唉,生气啦,你别生气啊,我跟你闹着玩的。”
“先生,我跟你不熟,我也不知道你跟裴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了安全着想,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哈哈哈~~别别别,我告诉你,我跟裴先生是什么关系不就得了,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小情人啊。”
“我都说了不是。”
“真不是?”他倒是显得一脸失落。
“不是,不是,不是。”一个猛出,祁糖绷着黑脸怂道,真是的,想他堂堂霍氏集团的董事长,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小情人,虽然他挺想的,但是也不能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
听声,墨言无奈地摇摇头失望道:“唉~还以为那家伙铁树开花了,原来是他想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瞥着他,墨言招了招手,不知为何见他总觉得心里挺舒服的,特别是刚刚生气的样子,格外有趣:“想知道?”
祁糖点了点头。
“来,我告诉你。”走向客厅中央的小沙发边,他拍了拍旁侧示意他坐下,直到两人窝在一起,他才吐槽了裴辰曜的事情。
十分钟后。
在他口中,祁糖得知面前陌生男人叫墨言,比自己小了七岁,是一家中企酒厂老板的儿子,因一次酒厂故障引发酒品不合格,裴辰曜曾协助过他,看着他临危不乱,轻松找出酒品问题,便一发不可收拾的产生爱慕之意,说白了就是无比崇拜。
而这次得知,他们将在此地投资大厦,他二话不说立即要租店铺,可没想,裴辰曜竟然不同意?
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你们家的酒,没有吸引我的地方。
“你说他过不过分,怎么说,我们墨家跟他裴总少说有点交情吧,就冲这点关系,他也不能一瓶酒都不给我售吧。”
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起初还以为是个毒舌男,眼下看看,不过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祁糖淡漠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引进你们的酒。”
“为什么啊?”
“第一,你们酒厂出现质量问题,却没一个负责人找出原因,借助外力,这就体现你们公司的人力缺陷,发展了三年的公司连个出品牌子都没打响,也就看得出来,公司的散漫,物力不足,小企不上进迟早要被大鱼吃掉,毫无前途的酒品,甚至连一瓶特色酒都拿不出来,对于投资商来说是个风险,最主要的是,一个大厦口碑很重要,如果贸然售卖不知名的小酒,与大牌酒品撞在一起,就是自寻死路,第二,对于娱乐场所,那些富商们自然喜欢攀比,端起酒杯倒的不是拉菲就是杰卡斯..我想裴先生不是不想与你们合作,而是他觉得你们的酒,根本就卖不出去。”
天啦!这漂亮哥哥怎么跟他说的理由一模一样?
顿时,墨言又燃起一抹崇拜的眼神。
“哥哥,你说的太对了。”
“哥哥?”他一愣。
墨言一把抓住他又道:“你知道吗,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求裴先生帮帮我的,自从我老爸住院后,公司就快撑不住了,我对酒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最近国内大牌酒品最有名的就是霍企的‘天资河’还有近两年起步的果饮‘蓝瑟海’听说是雷企的,他们都在我们S市打下地基了,而我们墨家...呜呜~~~毫无起色,虽然我也想打开市场,可是我们家的酒太普通了。”
他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的伤心,直接甩掉眼镜,蹭着祁糖的衣服就去了。
“等等,这衣服....”
“你们在干嘛?”裴辰曜一进屋就发现客厅里抱头痛哭的两人,顿时一团怒火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