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跑上大道,就被人突然拽到了路旁的车上。
顾迁流吃过一次没帮手的亏,今天来就带了保镖。
他看着楚卿被顺利掳到车上,而后又回头阴森森瞪了吓得愣在原地发抖的体育生一眼:“这个**再贱,也是我的人。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楚卿一上车就被人拿药捂晕。
再醒来时,他躺在不知名的酒店大**,手脚都被束住。
顾迁流手里正拿着录像机,对他冷道:“醒了?来,看镜头。”
疼痛袭来,楚卿很快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恨得眼尾发红,挣扎道:“你他妈混蛋,快放开我!”
顾迁流的面庞依旧昳丽冷淡,猩红的眸子却让他宛如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他稳稳拿着录像机继续录,阴冷道:“你不是喜欢拍吗?我满足你,这次给你拍个够。”
“***……”楚卿刚要破口大骂,就被顾迁流掐住了喉咙。
青年俊秀的脸蛋瞬间因为呼吸不畅溢上一层薄红,仍要骂他:“小…杂种……”
“呵……”
顾迁流听到这个称呼,冷笑:“你知道吗,我今天上午还在结婚,下午就跑过来找你。今晚本该是我和吴玥的新婚夜,我跟你过了。”
“**,得意吗?”顾迁流故意羞辱他道,“你说我要不要把录像也给吴玥看看,让她欣赏一下你这个贱人是怎么勾引她丈夫的。”
男生阴冷歹毒的话就像根根锋利冰凉的锐刺,狠狠扎进楚卿的心脏。
他最恨的就是自己被小三。
如果不是高中那件事,他根本就不会被开除。
他当时的学习成绩明明很好,再念半年,他就会像他妹妹一样顺利考上个好大学,前途光明无限。
可就是因为那个杂种,他被学校开除,父母抛弃,没有一所正经高中再愿意接收他,他的人生全毁了!
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但现在顾迁流结了婚却是明明白白的现实,楚卿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噩梦。
他刚出校园,就被一堆人追着打。那些人骂他是不要脸的婊子,狐狸精,校服被扯烂,脸颊被挠破,仿佛周边所有人都在用讥讽嘲笑的目光看着狼狈不堪的他。
楚卿终于崩溃了。
他大哭出来,气得浑身发抖,撕心裂肺地骂道:“顾迁流你个畜生,你混蛋!滚!”
顾迁流从来没有见楚卿哭得这么凶过。
青年之前就像没脸没皮一样,无论被怎么羞辱,都能保持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可此刻楚卿的眼泪却转瞬就淌了满脸,白玉似的俊秀脸庞像烧起来一样浮现出浓重的红意,哭得胸膛剧烈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仍在骂他:“你等着,我他妈一定要弄死你,我一定要弄死你……”
莫名其妙的,顾迁流心尖突然冒出些慌乱。
就像当时在病房看到青年带着满脸伤痕,眼睛通红,像一头受伤的可怜小动物,需要寻求庇护似地慌慌张张朝他跑来。
他的心在那时狠狠动了一下。
他以为青年会跟之前一样,亲热甜蜜地叫他“宝贝”,茶里茶气地向他告状,然后让他帮忙教训吴雪霁那个蠢货。
可谁知却迎来的是殴打和辱骂。
比起被扇的几耳光,顾迁流更多记恨的是楚卿的态度。
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软绵绵求他,明明之前为了哄他什么不要脸的话都说过,为什么现在见到他就摆着张臭脸,和他说几句好话会要了他命吗?
顾迁流恼怒地抿了抿唇,起身,把手中的摄像机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他没有顾谨寒那么变态,从一开始他就没打开机器的开关,只是为了吓唬青年,什么都没留下。
楚卿把脸埋在被罩里,仍然在哭,哭得身体都抽搐起来,为了抵挡顾迁流而蜷缩起来的小腿不断发抖。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踹他受伤的腿,现在反倒把自己的腿弄抽筋了。
顾迁流给他解开脚上的链条,双手揉捏他的小腿,帮他拉伸,不自在道:“别哭了。”
“滚,你个渣滓,别碰我……”楚卿被他的话气得快昏过去,痛苦地用脚踹他,哭道。
青年白嫩的脚丫毫不客气踢在顾迁流的肩头。顾迁流看他可怜,任他踹了几下,没想到青年就蹬鼻子上脸,还要往他脸上踹。
顾迁流差点被他踹到眼睛,恼火地抓住他的脚,气道:“你能不能乖点!安分点!”
“我是你爹,你怎么不乖?!”楚卿边哭边骂,“顾迁流,你个混账,不肖子,当初老子就不该把你留下来,应该把你直接冲马桶,让你现在这样欺负你爹……”
顾迁流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话,听得脸色发青,恨不得把他嘴巴给缝上。
他一手抓着楚卿的脚掌,一手握着青年纤细笔直的小腿,用力一抻。
楚卿痛叫一声,因为抽筋而不停抽搐的小腿终于得到缓解,虚软地趴在**继续哭。
顾迁流真是对他没了脾气,正准备起身去洗手,却蓦地被青年用得到自由的腿勾住腰。
楚卿的双手被捆在身后,像条毛毛虫一样扭过来,抽泣着对他说:“我要上厕所。”
“你尿裤子吧。”顾迁流没好气回。
“你个变态!”楚卿眼圈通红,扑腾着要踹他,怒骂道,“你是不是人啊顾迁流!”
顾迁流叹了口气,回身去给他解绳子。
刚解开,就又被楚卿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两耳光,边打边骂:“这一巴掌是替你老婆打的,这一巴掌是我的!”
“你!”
顾迁流脸颊上的那一巴掌的痕迹还没消下去,又添了两面红通通的新指痕,制住楚卿的手腕,恼道:“你闹够了没有!是不是特别想我揍你?!”
楚卿也气到极致,非常有骨气地仰着脖子,犟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顾迁流抬手就要扇他。
但看见青年紧张闭上颤抖的眼,脸颊乱七八糟的泪痕,又愤怒地把手放下去,骂道:“疯子!”
他被青年狠踹的左腿还在痛,一瘸一拐走到浴室去洗手。
楚卿趁这个时候飞速穿好衣服,还恼恨地把顾迁流放在床头的录像机给砸了。
顾迁流听到响声,出来看到满地的机器碎片,闭了一下眼,忍道:“行了吧,砸完跟我回去。”
他知道楚卿不会乖,但没想到这个**真是一天都不停歇地勾引男人。
他得把他捆在身边。
“死瘸子,你做什么美梦!”楚卿愤愤骂,“老子妹妹,男朋友都在这里,过得好的不得了,跟你回去才是疯了!”
“你男朋友?就那个窝囊废?”顾迁流想到就来气,“什么垃圾你都和他交往,你贱不贱啊!”
楚卿梗着脖子,额头青筋都迸了出来,怒道:“我那是正常谈恋爱,也比你这个老婆孕期出轨的**犯强!!”
顾迁流又被他气得血压都上去了,真想打死他。
这个蠢货,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知廉耻,理直气壮跟别人乱搞。
他嫌他贱,嫌他蠢,养病的时候一直恨恨地想如何报复回来,结果现在过来,却也被这个蠢货搞得理智全无,在这儿像小学生一样跟他吵嘴。
铁骨铮铮的楚卿还在继续输出:“我楚卿就算跟狗在一起,都不会再跟你做这种苟且勾当!”
顾迁流冷笑:“好啊,吴玥就养了一条黑背,要不要让我送你去跟它做夫妻?”
“……”
楚卿一下闭了嘴,红着眸瞪了一眼顾迁流,穿上鞋就要出门。
“给我回来!”
顾迁流怎么可能这么放过他,揪住他衣领又把他摔回**。
楚卿哭得头疼,晕晕乎乎又倒在床垫上,崩溃道:“顾迁流,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我欠你的也都还够了吧!你为什么这么爱折磨我啊?!”
“我说了,今天是新婚夜。”
顾迁流就是要折磨他,冷硬回道。
还敢跟别人开房,又脏又贱,就只配当情人。
……
楚卿哭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以前他为了好受点儿,教给顾迁流的,全被还了回来。
天亮,顾迁流带着一身血道子穿衣服,准备回城区。
他昨天来得急,外套都没换,穿的还是婚礼上那件白西服。
礼服的领口处甚至还别了一枚精致的白玫瑰徽章,看起来特别漂亮圣洁。
楚卿看到他慢条斯理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然后套到自己修长白皙的无名指上。
顾迁流结婚了。
他昨晚在和一个结婚的男人**。
楚卿羞愧得想去死。
顾迁流穿好衣服,把他的衣服扔给他:“快穿,穿好跟我回去。”
“滚……”楚卿有气无力道,“你*$@*&……”
顾迁流冷冷瞟了他一眼,纠正道:“嗓子哑了就少说几句,跟小鸭子叫一样。”
楚卿被他气得说不出话,直咳嗽。
顾迁流看他半天不动弹,走过去自己给他穿衣服,碰到青年皮肤,皱眉问:“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楚卿气恼地又给了他一耳光:“别碰我,滚…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