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女鬼笑了一聲。
她聲音當真是柔到了極致,落入耳裏,倒像是在與人說情話,隻是這樣一來,卻和她現在紅衣白骨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對比,給人以詭異綺豔的錯覺。
扶璃能感覺,她在用另一隻手骨在觸碰她,森利的骨刺沿著她的臉往下:
“我單以為這世間唯有男子能騙人,卻沒想到,你一個小丫頭片子,竟也會騙人。”
她騙的可不是人。
她騙的明明是鬼。
扶璃喉骨被捏碎了一半,“嗬嗬嗬”發的全是氣音,卻還在努力說話:“我並未騙你。我原、原來並非長這樣,是、是那負心人為了另一女子,求、求了巫隱下、下咒,我才、才如此之小,你、你若不信,助、助我解咒,便、便知道了。”
紅衣骷髏黑洞洞的眼睛對著她。
扶璃努力睜大著眼睛,務必使自己看起來真誠、真心,她還在繼續:“你信、信我,解了咒,我便、便會恢複原來、來的樣子。他負、負我…”
小姑娘眼淚落下來:“…他原來說,對我有情,要與我共白首,恩愛兩不疑;後、後來卻說,原來是大夢一場……”
紅衣骷髏手骨鬆了鬆,扶璃扯著她的手,小小的臉泛青,卻還在努力看著骷髏:“你說,這世間男子是不是皆負心薄幸?”
紅衣骷髏的手鬆開了,扶璃掉在地上,很快就扶牆站了起來。
她將手裏的紅封紙地弟還給她:“對不起,我看了你的放妻書…”她眼淚漣漣,“原不該提什麽交易…我現在還你。”
紅封紙遞出去。
紅衣骷髏卻未接,半晌,卻突然笑了起來:“你說不做交易,我卻偏要做這交易!”
“小丫頭,”她矮下身來,那紅顏枯骨正麵對著扶璃,顯得更奇詭了,“你說,怎麽做?”
“先幫我解咒。”
“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