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修繕宮殿的費用, 妖皇還向天帝和魔尊兩個提出了精神損失費,家具費……住宿費。
“憑什麽?”魔尊提出抗議,“我還沒找你算樂嫵的賬呢?你欺我在先, 又言而無信, 難道你就不會覺得羞愧嗎?”
羞愧,嗬,那是什麽?
談賠償的妖皇莫得感情, 她冷冷抬了抬眼皮, 嗤笑出聲,“強者為尊,若按上古的規矩,你輸給我,你整個人都要任我處置,哪來那麽多廢話?手下敗將。”
“不過魔尊若真想來我妖界, 我這兒也不差你一口飯吃。”
薑槐:“你……”
他頓時被這種明晃晃的嘲諷激怒了, 想要罵回去。但看到對方眼底的倦色和連黑衣都遮擋不住的暗沉血跡,以及手上至今在流血的猙獰傷口, 又莫名將話語都咽了回去, 悶悶不出聲。
“好歹把傷口處理一下啊。”青年在心裏嘀咕。
魔尊這會有點被打擊到。
輸是真的輸了,不像以前比試時一兩招的險勝或落敗, 這次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挫敗與……力不從心。
就像腦海中已經推測出對方下一個招式,身體卻莫名跟不上。
薑槐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這會不僅懷疑自己實力退步,還覺得丟臉, 在心上人麵前輸給情敵。
艸,這樣想來更頹喪了。
薑槐怏怏望了眼守在風沅身後的青年, 對方正彎腰認真聆聽他家陛下的話語, 還時不時做出補充, 但視線卻一直停留在風沅手上與肩膀處。
為了留一些麵子。
議事殿這會就隻剩下他們幾個,天帝、魔尊、妖皇,這三位六界堪稱最尊貴的存在聚在一起,計算……賠償數目,陸玖是被默認留下,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妖皇有多重視和信任陸大人。
而且……魔尊一直對對方有種淡淡的熟悉感,從第一次見麵開始。
但他就是想不起來。
薑槐也沒興趣再聽其他事情,於是半失落半煩躁獨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