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靜靜坐在那裏, 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清秀普通,卻莫名讓人膽寒。
見到薑槐,也未曾開口理會, 隻是眼珠子略微轉動了下, 投來打量的視線。
他望向你時,神情無悲無喜,仿佛一尊冰冷玉雕。
殿內再沒有其他人。
薑槐打了個哆嗦, 他發現這裏的溫度是真的比別處低。
“祁言, 你……沒事吧?”他遲疑道,神識不穩可不是小事,輕則修為下降,重則心境受到反噬,前者還可以閉關調養,後者搞不好就是心魔。
薑槐自認為不是個小心眼, 落井下石的魔, 雖然前段時間他們倆之間因為樂嫵有了齟齬,並且對方貌似還和那個卑鄙齷齪的風沅不清不楚。
可終歸相識幾千年, 都曾互相幫扶過, 他並不想看到祁言有事。
薑槐抿直嘴角,眼神裏多了些許擔憂。
也許仙界其他人感受不到, 但以他和對方相似的修為,幾乎是瞬間便能感受到這片區域神識中的異變。
明明前段時間見還很正常,怎麽過了短短幾月, 祁言的精神狀態能糟糕成這樣!!!
“無事。”
許久,久到魔尊在這股冰涼視線下都感到涼颼颼的時候, 上方終於傳來了回應, 仙尊淡淡開口, 他從白玉鑄成的台階走下,隻距離對方兩三步距離時,停下腳步。
“你找我何事?”
“你的神識?”
“小事而已。”
“可我明明感受到……”
“小事而已。”祁言冷聲重複了一遍,黝黑的瞳孔深處浮現出幾分不耐,“不勞魔尊掛懷,魔尊若無別的事話,便請離去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
薑槐聞言臉色不好起來,他難得關心對方,居然還被這樣對待?!!看著青年冷淡的神情和不願提及的樣子,他冷笑起來,老子才不是那種熱臉貼冷屁股的爛好人。
愛說不說,不說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