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沅擅長變化之術, 但變為一個四處飄**其他人都看不見的靈體,這還是第一次。
有點新奇,她正在摸索。
妖皇神情自若放下了準備摸下巴卻直接穿過身體的手。
透明的誒!
風沅腳尖勾住簷下欄杆, 如一隻鳥兒輕盈躍起, 穿過緊閉窗戶,加入討論,當然是她單方麵加入。
她單手撐頭側臥於房梁上, 頗為新奇看著底下一幕。
要知道這麽多年以來風沅還是第一次見過薑槐這麽低聲下氣的沉悶模樣。從幾界尊主風評來講, 除去現任冥主,在之前,妖、魔、鬼三界尊主可都是出了名的隨心所欲,妖皇的張揚,魔尊的狂放,冥主的自傲, 三個並排站在那裏, 看著就都不像什麽好人。
特別是人家一襲青衣,清風霽月的天帝出現時。
愈加襯得他們像話本裏出場活不過三幕的炮灰嘍囉。
風沅為此還抱怨過, 隻不過當時回應她的除了薑槐誇張的白眼和宴予好像找到什麽新樂子的附和, 再無人搭理。
但現在再看簡直就是一語成讖。
他們三日子是越過越倒黴了。
一個渡劫渡到現在的,一個智商受到摧殘幹了無數蠢事的, 一個勤勤懇懇日夜工作(?)卻慘遭背刺的,唉,風沅幽幽歎了口氣。
身旁是輕聲哼唱的天道。
哼得雖然沒有節奏, 聽不出在唱什麽,但也有愜意在, 很難想象不久前他還因風沅差點隕落而嚇個半死。
活潑精致的孩童臉頰泛紅, 一笑起來就將眼睛彎成月牙, 帶動臉上肉嘟嘟的嬰兒肥,小嘴紅彤彤的,可以說是再可愛不過的孩子,看得風沅心癢不已。
想捏
她動了動手指。
不過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畢竟……天道再怎樣可愛,再怎樣像個普通孩子,都改變不了他是這個世界最高存在的事實,風沅覺得她還沒有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