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怎麽遇上的這種人, ”梨釉小聲,“分明是自己孩子撞到了殿下,不道歉還不說, 居然還想要倒打一耙, 訛上殿下,實在是可惡。”
梨釉說完許久以後, 也沒聽到沈初姒回, 她轉眼一看, 隻看到沈初姒略微垂著眼睫, 不知道在想什麽。
沈初姒很少在別人說話時走神,梨釉和蒲雙兩人對視一眼, 試探著問道:“……殿下?”
沈初姒這才回過神,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你們剛剛說了什麽?”
“說了剛剛那對母子, 當真是過分!”梨釉還在憤憤不平, “對了殿下,之前那個婦人準備推你的時候,我一時還沒來得及出手,她那時為什麽又突然停了下來?”
沈初姒聞言,稍微頓了頓, 然後也搖了搖頭。
梨釉也沒過多探究, 隻是接著憤憤道:“這樣蠻不講理, 也就是今日是殿下, 要是遇到其他人, 少不得吃些大苦頭。”
蒲雙在梨釉話後也輕聲開口問道沈初姒:“殿下剛剛被那幼童撞到, 我聽到了一聲悶響, 想來膝彎應當也紅腫了, 若是不便行走,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府吧,我回府中給殿下上藥。”
沈初姒搖了搖頭,“無事,難得出來。”
盛京長街過半,中央是一株生得極高的樹,即便是還未到春日,上麵也依然是枝繁葉茂,錯綜的枝椏上也被人掛了彩燈,下麵還掛了細小的鈴鐺,被風一吹,會發出叮咚的清脆聲響。
而就在此時,原本已經遠走的那對母子卻又折返回來,相比於之前,那個幼童更加是眼中續淚,而那位婦人看著就實在是狼狽了些,嘴唇以上不知道被什麽東西打過,上麵原本流的血已經幹涸,原本麵上帶著的橫氣全無。
蒲雙梨釉兩人大概是都沒想到他們母子居然又折返,梨釉沒好氣地說道:“怎麽,你們這是當真還想去官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