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覺得最近幾日的謝容玨都和以往不太一樣, 但是具體要是說出來哪裏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就像是現在,謝容玨撐著自己的臉側,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白蘞沒有過多探究, 就隻是麵色如常地經過謝容玨麵前的時候,卻突然被謝容玨叫住。
“白蘞。你說……姑娘家一般都喜好什麽?”
白蘞聞言, 頓時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驚疑不定地看向此刻的謝容玨, 隻看到他懶散地坐在檀木椅上, 外麵罩的絳紅色外袍鬆鬆垮垮地耷拉在身側。
白蘞麵上不顯,心中卻默默念道:世子這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謝容玨遲遲都沒等到白蘞回答, 抬眼看著站在原地的白蘞。
白蘞被謝容玨看得一頓,轉而回道:“卑職少與姑娘家接觸,自然, 呃, 也不知曉。”
謝容玨聞言,嗯了一聲。
靜默了片刻,白蘞才想起來了之前的一件事,“世子,今年的春日宴是在寧親王府舉辦的, 請柬送到了府上, 我之前辦事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李叔, 李叔和我提了這麽一件事。”
他說著, 摸出那封信箋, 遞給謝容玨。
謝容玨沒接, 挑眉問道:“你何時見我參加過這種宴席?”
大概是因為剛剛謝容玨說出來的話太過讓他驚詫, 所以一時沒有過腦子, 才會問出這樣的蠢事,白蘞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將信收回去。
可是沒過了多久,謝容玨的指尖就在桌案上輕輕點了點,然後轉眼看著白蘞,“去年……都有誰去了春日宴?”
“去年?”白蘞站在原地想了想,“應當是京中未婚的世家子弟還有貴女都去了吧,去年是在榮親王府舉辦的,很是熱鬧,皇子公主也幾乎都去了,三皇子的那個夫人就是在那時相中的,但是我想想……九公主好似是沒有去。”
謝容玨的手指在桌案上停住,卻又突然聽到白蘞接著道:“但是今年九公主殿下應當會去吧,我之前看到她府上的侍女好像是在準備春日宴的東西,其實也是,京中之前有些傳言,畢竟那位林少卿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