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玨的語氣甚至還帶著一點兒笑意,好像現在在問的,隻不過是今日的天氣如何。
賭場之內噤若寒蟬,在場的人誰不知曉,這位可是一個行事絲毫不顧忌的人,更是鎮國公府的獨子。
若是尋常世家子弟,多少還會擔心行事妄為被言官彈劾,但是這位並未入仕,行事也是向來妄為——
自然也更加沒有什麽好忌憚的。
他雖然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但是哪有人心中不發怵的。
“世子爺!實在是冤枉!”
扈永福忍著手臂處傳來的劇痛開口,“小人見那小娘子似乎是想要前來叨擾世子爺,特意上前提醒,誰成想才剛剛說了兩句話,那惡奴就直接將小人的手臂給折斷了!”
扈永福的臉色因為劇痛而蒼白,額邊還有冷汗,雖然生得幾分凶相,但是現在說出這話的時候,確實多了幾分可信。
謝容玨饒有意趣地看著站在廳中的扈永福,挑了挑眉毛。
“此事千真萬確!若不是這娘們先行鬧事,”扈永福咬了咬牙,“小人又怎麽可能敢在雲來賭場胡來!實在是她欺人太甚,小人的手臂恐怕是沒有半年數月的,絕不可能恢複如初!”
扈永福說完,環顧了一圈場內的人,“在場的各位兄弟們也都看清楚了,我的這條手臂確實是被站在那裏的小娘們給折斷的!此事不敢有半分欺瞞世子爺!”
被扈永福看到的人具是避開視線,廳中也在此時稀稀拉拉傳來幾聲應和聲。
扈永福避重就輕,姿態誠懇地接著道:“世子爺莫要看那個丫鬟長得嬌弱,但實則力氣大得驚人,這兩個人想要見世子爺還不知道打得到底是什麽主意!”
“哦?”
謝容玨垂眼看向站在一邊未曾言語的沈初姒,“那這位……姑娘似乎並沒有反駁的意思?”
扈永福聽到此話,揣度謝容玨多半是和那個小娘子並不相識,心中暗喜,之前並沒有想到謝容玨居然會出麵處理此事,幸虧他在剛剛心生一計,現在反將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