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
早朝剛下,裏頭君臣正在議事。
看到江從安,施見青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很看不慣本王?”
“奴才不敢。”
從安袖手,冷汗直下。
施見青抬手搭在他肩上,俊朗的臉上皮笑肉不笑。
“無妨,本王虛懷若穀,自然不會同你一介閹豎計較。”
“隻是你侍候天家左右,一言一行皆與君王息息相關,以後還是管好你自己這張嘴。”
江從安心中發苦,隻得跪下應是。
“殿下。”
此時,兵部侍郎與禮部侍郎年若寒一同出來。
見了施見青,二人衝他拱手。
兵部侍郎臉色並不太好,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倒是年若寒被廣陵王叫住。
年若寒年逾四十,身姿仍舊如同青竹一般挺拔。
隻是行事古板,不苟言笑,一副恨不得把祖宗規矩刻在臉上的模樣。
施見青是最討厭與這一類人相處的,若與他那溫文爾雅的兄長相處是如坐針氈,與這種古板待在一起,便是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侍郎大人臉色如此凝重,不知出了何事?”施見青望了一眼太極宮,漫不經心道。
年若寒也沒瞞著,將秦家查出賣官鬻爵,天子震怒,犯案者人頭落地的事兒說了。
朝政之事,施見青素來不感興趣,聽罷臉色淡淡的。
看著年若寒硬朗的麵孔,難免想到那宮女,與她父親倒是半點不像。
料想應該生得像母親一些。
眼珠子在禮部侍郎身上轉了一圈,施見青假笑恭維道,“侍郎大人倒是生了個好女兒。”
這一見麵誰也不提,張口就誇人女兒,實在是無禮至極。
但若是出自廣陵王之口,便不奇怪了。
年若寒隻當他說的是他那次女,臉色不變道:
“殿下謬讚。”
施見青卻搖搖頭:
“本王聽說,年家三個女兒,個個生得標致至極,這二女入宮做了貴人,最小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