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
一覺醒來,遲遲好半天都沒緩過勁,朦朧中看到床前立著一名女子,不知不覺喃喃低喚。
白芷彎下腰,“你夢裏一直在囈語,是想念娘親了麽?”
她的語氣很是溫柔。
遲遲垂下眼瞼。
“嗯,我想她了。”
很想很想。
她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掉過眼淚,卻控製不住自己了,如果娘親還在就好了,她還是那個小小的依偎在娘親膝下的女孩,不用想明天都會麵對什麽。
少女的頭發又黑又長,披散在細窄的肩頭,幾乎將整個人包裹住。
白芷忍不住彎腰抱住她,輕聲安慰。
白芷的懷抱又香又軟,就像娘親一樣。隻是娘親身上散發的是蕎麥花的香氣,淡淡的並不濃烈,讓人安心。
抱了一會兒,白芷順手從旁邊拿出什麽東西,“肚子餓了吧,來看看這是什麽?”
小籠包?
遲遲接過來咬了一口。發現味道跟她上次在膳房吃到的很像,又有一些細微的不同,更加鮮嫩爽口,很像……娘親的味道。
遲遲眼眸一亮,白芷笑道:
“這是一個貴人送來的。”
“那是一個……”她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低低歎道,“一個很溫柔的貴人。”
“一個隻能仰望,無人能夠親近的貴人。”
她的臉上露出一種惆悵又淒清的表情,是遲遲讀不懂的情緒。
她眨了眨眼,“女史說的不像是人,更像是神仙呢。”
白芷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被小籠包撐得鼓鼓的腮幫子。
“是,跟神仙也差不離了。”
遲遲咬了一口小籠包,問道:
“這幾日,是女史的生辰嗎?”
白芷驚訝,“不是。為何這麽問?”
“哦,我有一個朋友,”姑且算是朋友吧,想到那少年臭臭的表情,還有給的那一大筆封口費,也不好多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