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送你步搖,可不是要你這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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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很快調整好氣息,她蹲到傅瑤麵前:“委屈殿下先在此等候,等安全了奴婢再帶您出去。”
傅瑤方才和她配合默契,對她幹脆利落的處事風格很欣賞,就問:“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衣子橖,花溪圍場帶劍女官,誓死保護殿下。”女官低下頭,嗓音中帶著堅韌和不卑不亢。
“衣子橖……”傅瑤喃喃著重複了一遍,“你可願跟隨我?”
“殿下……”衣子橖抬頭看向她,眸子裏帶著不解。
傅瑤就道:“跟我回宮,做我的心腹,與我相生相息。”
她沒有用“本宮”,而是用“我”。
衣子橖澄澈如水的眸子望著她,縱然此刻太子妃殿下衣衫不整蓬頭垢麵,在衣子橖眼中卻仍像是散發著光芒一樣。
就這麽定定地看了好一會,衣子橖才放下劍,對傅瑤雙膝跪下,鄭重地叩了個頭:“殿下,奴婢願追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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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躲進的山洞洞口狹窄,內裏卻甚是寬敞,一個成年人在裏麵站直完全不是問題。
如今已經是午後,她們不敢貿然出去,衣子橖就往山洞裏走了走,找到一泓清泉,讓傅瑤能喝點水,整理一下麵容。
傅瑤用帕子浸了水,把臉頰擦洗幹淨,重新挽了頭發,又用手把衣袖上掛破的布條撫下去,這才勉強有點太子妃的模樣。
衣子橖一直握著劍守在洞口,傅瑤把帕子洗幹淨,走過去遞給她:“擦擦臉吧。”
衣子橖雙手接過,把臉上的灰和汗抹掉,她其實長得很漂亮,一張瓜子臉,下巴卻總是繃著,又不愛笑,孱弱和剛毅這兩種感覺以一種非常奇妙的方式,共存在她身上。
衣子橖把臉擦幹淨後,看著手裏髒了的帕子一時有些無措,最後也不管又濕又髒,直接放進了胸前衣服裏:“奴婢洗幹淨了再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