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王也在,那便一並請吧。”◎
秦王殿下不難侍奉,隻是規矩多,除了親信,不喜任何人踏入他的院子,擅入者輕則發賣,重則杖斃。
可今日這位殿下不知抽了什麽風,突然召集府中所有婢女到院子裏去。
婢女們戰戰兢兢趕到,全停在院門前不敢進去,一個個低著頭,連看都不敢往裏麵看一眼。
“進來。”
冷不防聽那位爺說了一句,最前邊一個婢女被嚇得肩膀一顫,連忙邁著小碎步進去了。
她們在院子裏整整齊齊站好,按管家的吩咐抬起頭,就見簷下站著一名頭戴冪籬的女子。
輕紗籠罩下看不清麵容,但能看出身形很是婀娜,即便著著冬衣也不顯臃腫。
傅瑤隔著輕紗將她們打量了一遍,而後指了蕭靖鈺院裏一個樣貌姣好的婢女:“你,以後不必在院子裏侍奉了。”
說完她又隨手指了一個臉上帶疤的女子:“她的差事你頂上。”
婢女唯唯諾諾地看向蕭靖鈺,蕭靖鈺道:“去吧。”
傅瑤見他沒意見,就一口氣把院子裏的婢女換掉了一半。
蕭靖鈺就在一旁看著,任由她瞎折騰,等折騰完了,對殷安使了個眼色,殷安立刻去審查那些婢女的家世。
蕭靖鈺攬住她進屋:“這下可滿意了?”
傅瑤進了他的房間,隻見裏麵收拾得整齊簡約,幾乎沒放什麽多餘的東西,隻牆上一把重劍格外顯眼,冷冰冰的劍鞘平添了幾分森然之氣。
傅瑤走向那把重劍,抬手輕撫冰冷堅硬的劍鞘,想起圍場那夜,蕭靖鈺一手牽著她,一手提劍帶她殺出重圍。
當時蕭靖鈺的側臉浸在夜色裏,臉上神色看不真切,可掌心的溫度實實在在包裹著她,讓她覺得很踏實。
而如今……
日子一天天過去,已經十一月中旬了,再有五日,傅瑤就必須給蕭靖鈺一個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