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和離吧。◎
傅瑤生了一場大病, 高熱不退,整日燒得昏昏沉沉,湯湯水水灌進去, 又被她原樣不動地吐出來。
蕭楷看著日益消瘦的傅瑤, 心疼無比, 可找了那麽多大夫, 試了那麽多方法都無濟於事。
他隻能帶著傅瑤一路奔波,匆忙回到上京, 又廣尋名醫。
蕭楷一直小心看護,熱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 不停地給她抹藥, 一直到第七日才有所好轉,雖仍未清醒但好歹灌得下去藥了。
不知不覺已經到除夕,淳載帝剛整頓了朝綱, 正是聖心大悅,就在宮中大擺宴席, 宴請百官。
蕭楷在宴席上一直興致不高, 他盯著眼前的酒杯, 在歌舞聲中走著神。
徐春宜向他舉杯:“殿下, 臣妾敬您。”
蕭楷端起杯子, 沒滋沒味地飲了。
自傅瑤病後, 一直由徐春宜代掌東宮中饋, 今夜的宮宴也是她坐在蕭楷身旁, 代替太子妃和命婦交談。
徐春宜臉上帶著得體的笑, 輕聲道:“殿下, 皇後娘娘今日將傅承徽送回東宮了, 要臣妾處置。臣妾惶恐, 太子妃昏迷不醒,隻能來問殿下。”
蕭楷想起他曾和傅瑤置的氣,心中突然生出悔意。
大婚不久之後,他就發現傅瑤有心事,嚐試了很多次,傅瑤卻始終不肯吐露一字一句。
後來傅瑤和蕭靖鈺逐漸表現出非同一般的關係,他也曾厲聲質問過,傅瑤卻依舊不肯和他說一個字。
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那日在侯府他被人算計,權衡利弊之後隻能先接傅琦進宮,傅瑤依舊不肯說,還替他去請旨。
蕭楷依舊記得那日,傅瑤被皇後為難,卻將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而他雖然去的及時,替傅瑤解了圍,卻不肯先低頭認錯,隻匆匆離去,留下傅瑤一個人……
焰火在頭頂綻放,發出奪目的光彩,一聲巨響將蕭楷的思緒拉回來:“把她繼續留在春菲殿吧,依舊是承徽,但不得再踏出春菲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