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棠發現自己被孫允綁到他母親的別院時, 整個人都是懵的。
“對不起了洛姐姐,連二哥都沒能將你嚇住來求我,我隻能用這個法子了。”
少年人坐在她身前,古舊卻被整理清潔的屋子裏, 一隻慘白的蠟燭幽幽燃著, 叫洛棠猝然想起了她險些被殉葬那晚, 見過的老安寧侯的靈堂。
她猛地回神,嗚嗚嗚地怒罵。
可她的嘴巴被堵著, 手腳被縛,所有的反抗都如同隔靴搔癢。
孫允聽著這般嗚咽,竟直接笑了出來。
他看似清瘦, 卻能輕而易舉將洛棠抱上塌。
“洛姐姐, 你是真傻。”
“你以為做了個替人撰寫文稿的活計,就沒人看出來你以往的身份了嗎?”
他的手像陰冷的蛇,一點一點劃過少女的身軀。
“這麽嫩的手, 這麽細的腰,還有這麽漂亮的臉蛋,走路都是輕飄飄地不著地……狗三不肯說, 你自己同我說,你是哪家別發賣出來的外室, 還是窯子裏逃出來的姐兒?”
“你知不知道, 你這般模樣,一個人在縣城裏,早被不知多少人盯上了啊?”
洛棠氣得要翻白眼,亦有幾分識人不清的悔恨。
如今想來, 真是處處都是破綻, 狗三年紀小不懂事, 可她見過了京中那麽多醃臢事,怎還會信一個四肢健全的庶子,想不出辦法自己給外家聯係呢?
她不想像原先那般過得太殫精竭慮,可稍稍鬆懈,等待她的便是這種處境。
孫允見她悲憤,將人往懷裏更摟了摟:“洛姐姐別怕,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這宅子往後就是你的了。”
洛棠隻覺得渾身毛骨悚然,嗚咽著要躲開他。
惡心極了!
“你也別想著你屋裏那個小白臉能來救你啦,我去醫館打聽了,他受了很重的棍傷,是不是原先在你那兒,同你**的小白臉?”
孫允笑起來,嘲弄她,“還是個與你一個樓裏出來的小倌兒?一同被罰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