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 賀秋濃定閉嘴溜之大吉了,可這回她卻叉腰拽著陸然的衣袖:“你凶什麽凶, 陸然, 他凶我,你管不管?”
她自打嫁了人,便好似開了竅,再不怕賀嶼安了, 她現在很是明白, 隻要有陸然在, 那便是她的腰杆她的儀仗。
陸然能管嗎?自是不能的, 若是旁人敢這般對賀秋濃疾言厲色, 他首當其衝不能輕易放過,可今日是賀嶼安,那便大不相同了, 再者,他目光在國公爺與長公主隻見掃了一眼, 今日這氣氛肉眼可見的不對,實在不是能輕易摻和的、
賀秋濃察覺不出也就罷了,可他能。
“莫鬧了, 時候不走了,母親今日恰好回府, 咱需得盡快回去。”陸然開口說道。
長公主聞聲點了點頭道:“那是要快些回去了, 莫要讓親家久等了。”說著還不忘回身叮囑賀秋濃:“你聽話些,等過些日子你想回來,再回來也。”
既說道了陸氏, 賀秋濃的便是有一萬個不情願, 但看在婆母的份上, 隻瞥了瞥嘴應道:“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就回,現在就走。”
說著便站起了身,陸然笑著搖頭跟在她身後,隻是人剛要踏出門檻,忽的又小跑著回來,看了眼國公爺與賀嶼安,才跑到長公主身側神神秘秘的貼近了她的耳朵。
長公主微微側身,便聽她嬌俏道:“這回就是父親認錯了,母親你也不能輕易饒了他!定要讓他好好吃吃苦頭才成,好解一解心頭的氣悶。”
長公主聞聲白了她一眼,沒答話,隻是趕這她走:“莫摻和,還不快走!”
賀秋濃吐了吐舌頭,而後躬了躬身邊轉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撂下話,過幾日再去賀府新宅子探望薑笙,賀嶼安倒是沒答,自始至終都是神色淡淡。
兩個小夫妻一走,本熱鬧的膳廳募的便靜下來,碗勺間偶不時的叮當聲,氛圍清晰,長公主垂頭用膳,除卻偶不時抬頭問問賀嶼秋濃薑笙的情況,便再無她話了,與之前上趕著與國公爺說話的長公主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