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許恣上了馬車, 拱手道了聲謝:“有勞了,多虧了遇見你, 不然真不知該如何回去了。”
薑城南勾唇笑了笑:“客氣, 去哪?”
“國公府。”
薑城南聞聲輕輕一頓,然後點了點頭,敲了敲車壁對著外頭車夫道:“先去國公府。”
“是,小的明白。”說罷, 馬車調轉車頭, 朝著城西奔去。
馬車上, 薑城南沉默不語, 當真隻是讓他順道借個馬車, 無一絲要攀談的意思,倒是薑許恣頻頻側目看去,他抿了抿唇道:“今日殿試, 不知薑公子把握可大?”
薑城南聞聲神色淡漠:“無甚把握,兄台呢?”
薑許恣心下輕鬆了口氣, 麵上卻未露分毫,還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估摸著是要落榜的。”
薑城南聞聲隻不鹹不淡的安慰了兩句:“許恣兄才學甚深, 怎會落榜,謙虛了。”
薑許恣自始至終都覺得這個薑幟過於神秘了, 且不說旁的, 就他這幅不顯山不顯水的樣子,就讓他幾頓琢磨,可無論他怎麽岔開話題去問, 薑幟總能四兩撥千斤的岔開話題, 這一路, 可謂是毫無收獲。
約莫一刻鍾的功夫,馬車停在了國公府門庭外的巷口處:“便不往裏頭送了,下了馬車左轉便是了。”
“好,多謝。”薑許恣下了馬車,目送著薑幟離去。
他麵上的笑意散去,眯了眯眼眸,那人竟什麽也沒問,即便他有意說出自己與國公府有些關係,竟也表現的毫無興趣,到底是清高過甚,還是心思太深,薑許恣垂眸深思,直覺應當是後一個。
難怪賀昱大費周折也要尋到他,可見非池中之物,可不知為何,兩人相較時,他總有一種屈居於後的感覺,比他矮上一截,這種感覺讓他極度的不適,幾乎是不用思索,往後即便同入官場,也當是在對立麵的。
他抿了抿唇,轉身並未走向巷子,而後朝著大道走去,漸沒入人群之中,約莫步行了半個時辰,才閃身進了一間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