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夢又長又磨人, 夢中的糾葛與無奈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來,聲音顫顫的隻想求個解脫。
“阿笙....阿笙?”她迷迷糊糊被人叫醒, 終是從那噩夢般的夢魘中醒來, 回神時才發現眼角濕潤。
賀嶼安將她抱在懷裏,看了眼外頭還透黑的天,輕“嘖”了一聲:“怎麽了這是?可是夢到什麽嚇人的東西了?”
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拍她的脊背,薑笙身子一滯, 有刹那的瞬間隻想逃離, 幾乎是分不清夢醒與現實了, 目光在他麵上細細打量了下, 見他不似夢中一般瘋魔癲狂, 才回過神來,又靠回了他懷裏,點了點頭道:“是做了個夢, 匪夷所思的很。”
賀嶼安將她抱在懷裏輕哄,雖此刻困倦的很, 仍舊打起精神問道:“哦,什麽夢,說與我聽聽?”
說著還擦了擦她眼眸邊上的淚。
薑笙眼眸裏閃過幾分猶豫, 往他懷裏又鑽了鑽道:“不大記得了,唔.....困.....”
邊說著, 眼眸也閉了起來, 呼吸漸漸勻緩起來,當真是又酣睡過去的樣子,賀嶼安無奈勾了勾唇, 又湮滅了燭火, 這時候還早, 還能再睡一兩個時辰,思及此又抱著她躺下,翻身睡去。
男人呼吸漸長,薑笙似睡得不踏實一般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賀嶼安伸手又將她一攬將她抱在懷裏,這姿勢好似在夢中那般,黑夜之中,她的眸子緩緩睜開,清醒又冷然,帶著幾分複雜。
翌日一早,夫妻兩早早便起了,賀嶼安休沐結束,今日需得去趟大理寺,周家的事隻差些細枝末節的事,便可收尾了,他受命徹查此事,今日需的呈報給聖上。
薑笙照常給他穿衣,替理了理衣襟,又環顧了下細節處見一切穩妥,抬頭道:“好了。”
賀嶼安的手搭在她的細腰上,輕輕往懷裏一攬,挑了挑眉頭:“昨夜沒睡好?”
她此刻眼下烏青一片,麵色還有些泛白,眼角似還帶著困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