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來出門, 都是謝婉以姨母的身份來將薑笙介紹給眾人,長公主從來隻是言笑晏晏的在一旁攬著賀秋濃, 那時候的薑笙, 在眾人眼裏隻是寄養在國公府無足輕重的表小姐,至多隻是淡淡應和兩句便罷了。
但如今不同了,她可是長公主的兒媳,國公府世子的夫人, 雖說眾人皆知國公府世子最厭嬌柔美人, 但說到底也是正牌夫人, 受寵不受寵的暫且不論, 有聖上的那道賜婚聖旨, 現在的薑笙在眾人眼中,也儼然不同於往日。
眾位夫人,皆親親熱熱的對薑笙言笑誇讚, 那態度與以往相比,算是天差地別。
“阿嫂, 你聽聽,這些個夫人,虛不虛偽, 現不現實。”賀秋濃打了個嗬欠,拉著薑笙耳語道。
“噓, 小聲些。”
賀秋濃癟了癟嘴, 長公主耳朵微動,不經意似的警告了她一眼。
她又沒說錯,她心下歎了口氣, 雖陪著笑臉, 卻拉著長公主的衣袖撒嬌道:“母親, 我與阿嫂去那邊可成?蓮花開了,好看的很,我想去瞧瞧。”
長公主一臉的無奈:“這孩子不成規矩,諸位莫笑怪她。”
在場的夫人皆知,這位“不成規矩”的可是被太子盯上的人,哪裏敢笑話她,忙笑著搖頭道:“怎會,她性子天真爛漫,好的很。”
陸夫人笑得慈和道:“可要去遊船?河上還停著小舟。”
“有嗎?有嗎?”賀秋濃眼睛忽地一裏亮,側身往那處瞧了瞧,又被長公主一把按住。
陸夫人雖出自書香門第,平日裏拘謹多了,便貫喜她這個性子的姑娘,笑了笑招來管事道:“帶兩位去。”
“那,母親我......”賀秋濃乖覺的問向長公主詢問。
長公主無奈,抿了抿唇看向薑笙道:“你們一起去,劃船時小心些。”
薑笙早也被拘的有些難受了,心下微微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應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