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十九一看便知他是不想殺自己的,心中雖恐懼,還是壯起膽子跟他敘話,“廉申兄,多謝貴主人抬愛,隻是我與兄長實在不能行俠義事,否則無法交代祖宗。”
儒生一看他倒是能屈能伸,生了逗弄之心,隻是窗外傳來幾聲那莽漢的催促,便作無奈之態,俯身來到二人跟前,“文鑄兄、令芩兄,我話已說盡,我家大哥縱橫江河中,手下兄弟八千,隻愁一位軍師相幫,我自幼讀書,也是憐愛讀書人的,今日大哥就在門外,交代了若是我們得不到文鑄兄這般大才,這天下旁的人也不要妄想得到,我實在愛惜文鑄兄,二位便從了我們之邀罷!”
楚十九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卻聽出兄長在一旁道:“我們若是淪落為賊寇之流,豈不叫家族蒙羞?”
“不若隱姓埋名?”儒生**道。
楚十九臉色瞬間痛苦起來,他自少年便時常暢想名揚天下,從今不得問名姓,還不如殺了他,“那便殺了我二人。”
“唉!”儒生倒沒想到這兩人還有幾分骨氣,隻是還得演下去,便低聲惋惜道:“如此……唉,我實在不忍殺二位啊!”
楚氏兄弟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所措,便聽他道:“這般,我與大哥說你二人乃是沽名釣譽之輩,實在沒有半點才氣在,殺了你們反而招惹了楚氏,不過這一條,我大哥倒是不怕的。”
他神色頗為自豪,“我大哥殺過的世家子弟實在不少,我在他麵前多說說楚氏恐怖之處,倒能打消幾分他殺人的念頭。”
楚十六急忙壓低聲音,“如此便多謝廉申兄了。”
“隻是我等才名既然已至你等耳中,如何打消得了?”楚十九伸長了脖子問。
“我考較你們一番學問便是。”儒生跪坐在他們對麵,低聲囑咐,“不過卻不能俱實相答,裝傻充楞最好,叫我大哥以為你們不堪大用,他也不會再白費力氣來為難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