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過了午時,劉呈興盡而返,眾多郎君便也少了拘束,在園林中自在玩耍起來。
楚曄也將兩個妹妹從女眷中叫走,找了間個臨湖的亭子,叫仆從們搬來屏風炭火賞起雪來。
楚衿用帕子兜著一朵冰花,怕花化了,簡直不願離火爐近一步,楚曄便沉了臉色,“真是凍病了,往後絕不要想出門一步了。”
她身上裹著厚重的狐裘,本也不冷,倒是知道好歹的,把冰花拋在亭子外麵,自己則是笨重地挪到火爐邊來向兄長撒著嬌。
楚薑調侃她,“非要等三哥生氣了才聽話,下回我可不願帶你玩了。”
“九姐姐是最疼我的,我才不信呢。”楚衿轉頭往她身上靠過來,“那花我是給姐姐留的,又不是我非要。”
楚曄笑她,“一朵冰雕的花罷了,改日找個匠人給你雕一屋子。”
楚衿卻鼓起小嘴,“那朵花不一樣,是罵過人的花。”
“哦,罵誰的?”
楚薑便笑將虞八夫人之事說了來,將兄長逗得開懷大笑,楚衿自覺驕傲,又繪聲繪色地說了遍眾人的反應。
楚薑聽完又歎道:“都是一家的,倒是出了各樣人物。”
楚曄知道她與虞少嵐常有書信來往,想是從今日虞八夫人的言行有了感慨,便將跟著慨歎了幾句。
不妨才在這冰雪琉璃中賞玩不過多久,又有婢女前來邀請楚曄,說是雅集中正在尋他。
他還正猶豫,楚薑便要他速去,“三哥不必憂心我跟衿娘,正好這園林我們不曾逛過,三哥且去,我跟衿娘遊賞過後也該回了。”
他這才放心離去,楚薑便也起身,帶著楚衿沿著一旁冰湖逛了一圈。
湖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正有不少大小孩子在上麵玩耍,湖周盡是大人們看著。
楚衿看得眼熱,“九姐姐,那個小孩扔的雪團肯定沒有我扔得遠。”
楚薑看她一臉的向往,嘴上還誘著自己,卻不上她的當,“嗯,我知道,你扔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