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都教司坊,
屋子裏香氣宜人煙霧繚繞久久不曾散去,瀾姬在金漆香爐裏又添了些香料。
文昭側臥在榻上,手撚起瓜子,嗑著道:“這香爐是張大官人送你的吧,我看那官人對你有意,你不妨跟了他。”
瀾姬的手微微一抖,冷哼一聲不屑道:“憑他是誰,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富貴人家罷了。”
文昭緩緩起身,推開自己身上的一層薄毯,嫣然一笑道:“是是是,你可是要日後進東宮的女人。隻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皇家的門兒可不好進,你姐姐不就是個例子。”
瀾姬將金漆香爐推至一旁,擠出笑容道:“那又何妨,比起待在這樣汙穢的地方,跟著太子有何不好。”
文昭素手又取了一顆瓜子,道:“我可聽說了太子殿下喜歡的是許府的小姐,娶得是百裏家的小郡主,哪一個都比你好上千倍,你又何苦去趟這麽一灘渾水。”
瀾姬捏緊了帕子,苦笑道:“命是自己的,哪怕是搶我也會把我想要的搶過來。哪怕是要做妾,也要做那儲君的妾。”
文昭不說話了,她此刻都不知道該說瀾姬癡心妄想還是心氣太高。
外頭忽而有人敲門。
瀾姬起身問道:“何人?”
外頭傳來太子身旁小廝的聲音:“瀾姬姑娘,我們太子有話傳與你。”
許府,
管家匆匆忙忙的拿著一封信走到內院裏找到許清如。
“誰寄來的?”許清如邊拆開邊問道。
管家搖頭道:“不清楚,隻說交給小姐您。”
許清如瞧著字跡眼生,上頭寫的署名是萬福樓的掌櫃,說是要為上回許清風中毒一事,當麵和許清如談談。
“萬福樓的掌櫃?你聽說過是誰嗎?”許清如問道。
管家迷惑地搖頭道:“老奴不清楚,隻聽人說過這萬福樓的掌櫃似乎年紀很輕,但從不輕易與人相見,似乎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稱阿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