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一個下人匆匆走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顯得有些恐慌。
管家見許清風此刻心緒不定, 便小聲詢問:“出了什麽事情?”
下人支支吾吾道:“魯……國公家的公子,也就是左副都禦史,說……說來府上提親。”
管家麵色慘白,看向許清風時果不其然瞧見他臉色陰翳。許清風拳頭重重的敲擊在木柱上,瞪著眼睛, 牙齒咬的咯咯響道:“好個左副都禦史,本官打斷他的腿不成!”
許府門外的小廝攔著池廣, 可這池廣本就是個莽夫, 根本不顧及什麽禮節, 讓下人直接拿棍子打了那兩小廝衝進了許府。
池廣挺著個大肚子,寬大的衣物顯得他格外的笨重,而在他的身後是幾箱簡單的聘禮。
池廣摳了摳鼻子看著被自己下人壓製著的兩個許府小廝, 倨傲道:“你們大理寺卿呢?平日裏不是很大的官威嗎?怎的今日做起了縮頭烏龜?”
池廣的下人還給池廣端進來一把雕刻著麒麟的楠木椅, 池廣笨拙的坐下後, 不屑地環視著這個許府, 故作譏諷道:“這許府就這麽一丁點兒大, 還不如魯國公府的的茅房來的大。”
“好大的口氣啊。”
許清風從內院走出來,麵色陰冷含帶殺意,手裏是剛剛從屋子裏取出的長劍, 此劍乃是帝贈與驍勇將軍之物,見此劍如見帝。
許清風生騰騰的殺氣, 迫使池廣站起身來退到了椅子後頭, 他雖然愚笨卻也知曉許清風手裏之物, 頓時沒了底氣, 忐忑道:“你做什麽?我是來提親的!”
“提親?”許清風挑眉蔑笑著,這定是外頭的人想看許府的笑話才會打發了池廣這沒生腦袋的蠢東西來。
池廣堆起笑容,擦了擦嘴邊的油漬,小聲沒底氣道:“聽聞許府千金天姿國色,便想與你家結親。”
“就你也配?”許清風瞧著池廣這肥頭大耳又沒見識的樣子,真恨不得此刻就割了他的豬頭掛在集市上,看看還有誰敢議論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