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桌案上的一疊冊子都被李宗義踢翻在地上, 屋子裏一片狼藉,李宗義的一片衣角都被桌子的邊緣拉扯撕碎。
“都給本宮滾出去!”李宗義對著門口的宮人咆哮怒斥著。
這幾日李宗義一直都在東宮發脾氣,任誰都勸說不動, 外頭的宮人不敢多停留四散開去。
魏馳跪在門口一聲不吭,李宗瞿為許清如改名李宗渠一事鬧得滿城皆知,天下人都在歌頌李宗渠對許清如誠摯的愛戀,甚至有好事者在背地裏謾罵李宗義,說李宗義不顧及功臣之女的名節, 肆意輕賤簡直違背儲君德行。
李宗義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溫良的名聲,就被這麽一朝被毀掉了, 對於李宗義來說這無疑是他登上皇位的最大危機, 而李宗渠是他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殺了他!他必須死!”李宗義的雙目充斥著血絲, 長時間的難以入眠加之心上的壓力已經讓他的所有理智在這一刻被徹底的吞沒。
魏馳跪在地上低著頭小聲道:“太子殿下,寧王畢竟是您的手足兄弟,在帝的眼皮子底下我們殺不了他。”
李宗義冷笑著緩緩走道魏馳的身側, 臉有不屑道:“魏馳, 他不過就是仰仗著淑貴妃, 緣由便是父皇寵愛淑貴妃, 若有一日淑貴妃死了……”
魏馳麵色大驚, 揚起臉來道:“不可……這若是被發現……”
李宗義伸手拉起跪在地上的魏馳,眸子中沒有一絲溫度:“不必讓那女人死的急,慢慢來, 本宮有的是時間。你需要做的就是安排人去淑貴妃的身側,別讓淑貴妃起疑心。”
魏馳隨多有不願卻也隻能點頭應下。
李宗義隻要一想到李宗渠喪母之後悲痛欲絕的模樣便覺得大快人心, 他讓宮人給自己換了身衣裳, 去了一趟崇極殿。
阿嬌正好在崇極殿門外灑掃, 瞧見李宗義走來先是一驚, 隨即立馬走上前去,略帶諂媚道:“奴婢給太子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