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
樸氏看著下人清掃著院子裏的落花,重重的歎了口氣。
許清如靜靜地坐在樸氏的身側,小聲道:“自打和碩公主遠嫁大漠國之後, 兄長就病了一場,那日我見兄長滿身是傷,便知道他心中多痛,現下身子雖然好些了,可也一直這樣悶悶不樂的。這幾日太後見了女兒, 說是一直這樣托著不好,兄長該有個能主事的賢妻了, 說是要給兄長安排親事了。”
樸氏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微微點頭道:“是該給他安排親事, 好好定下心來了。他同公主本就是有緣無分,隻奈何情深至此。”
許清如微微低頭,又緩聲道:“太後屬意的是常勝將軍家的獨女, 說那女子性子活潑做事可靠, 配兄長是極好的人選。隻是……女兒私下裏打聽過這個常勝將軍家的獨女, 說是那女子似乎喜歡上了一個貧苦的書生, 那書生本是來給那女子教書定心的誰知道會生情。常勝將軍嫌棄那書生出生低微, 很不樂意便把那書生趕了出去不許他再來。”
樸氏聽聞此事,眉間微皺:“若是太後賜婚,我等自然是不能說什麽。隻是那姑娘既然心有所屬, 也不好為難人家。”
許清如點頭道:“女兒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太後說門戶相當重要, 說兄長樣樣不輸那書生, 定能讓那女子心服。女兒覺得還是得問問兄長的意思。”
阿英替許清風喂了藥, 許清風披了件薄衫走了出來。許清風人雖然看著精神, 可眼裏卻似乎少了份光,現下裏看誰都是淡淡的。
許清風的眸子看著下人掃落花,忽而開口道:“不必掃了,掃了這落花反倒是少了些意境。”
“兄長餓不餓?太後剛剛派人送來了些點心。”許清如站起身來柔聲問道。
許清風隻是搖頭。
樸氏見狀又歎了口氣:“你總是這個樣子,是該給你尋門親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