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風執意要上戰場, 樸氏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皇上已然下旨讓北鎮將軍隨著許清風一同上戰場,隻是皇上也囑咐了許清風讓許清風不要意氣用事,要聽從北鎮將軍的安排。
李宗渠和許清如一同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大軍離開皇都, 秋日裏有些涼意,李宗渠從阿英手中取來外衣給許清如披上,側下身子輕聲道:“清如別擔心,北鎮將軍是朝中身經百戰的老將了,此戰定然能帶著兄長平安歸來。”
許清如手裏握著平安福, 眉眼間依舊是擔憂,昨日一早她便去寺廟裏求來了這平安福, 可惜兄長昨日一天都待在太後宮裏, 許清如不得見, 今日一早又直接離開了。
說不心慌,是假的。
許清如從小便同許清風一同待在宮中,這是許清風第一次離開皇都, 許清如清楚許清風對李明月的感情, 但她更明白戰場意味著什麽。她的父親, 就曾經在戰場上, 一去不複返。
李宗渠伸手緊緊握住許清如冒著細汗的小手, 俯身安慰道:“我們要相信他,相信他能活著帶明月回來。”
皇都的冬日裏冷得很,入冬沒多久便下起了大雪。
樸氏一到冬日裏腿腳便覺得無力, 許清如便把樸氏接來了寧王府。隻是許清如一直擔心著許清風,李宗渠說李宗義獨斷專權, 趁著帝年歲漸長身子不爽便將所有的政務都攬走了, 軍中的消息也被他壟斷了。
李宗渠本想進宮去見帝, 卻被小太監告知帝這幾日總是暈厥經不住事兒了, 李宗渠隻得作罷。
夜裏,
許清如伺候樸氏安寢,樸氏卻忽然抓住了許清如的手。
“阿娘怎麽了?”許清如俯下身問道。
樸氏歎了口氣,憂心忡忡道:“你嫁給寧王也有些年頭了,卻怎麽一直沒有消息?是不是當年下毒那事兒壞了根本?”
樸氏的擔憂埋藏在心底很久了,尤其是看到李宗渠如此寵愛許清如,更是覺得許清如遲遲未有孕讓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