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而過的警覺,令展懷遷自己都發笑,便是坦****地說:“你做事不按常理出牌,我心裏一直有些提防,前些日子你突然愛往父親的書房去,我還想過,你是不是什麽鄰國細作。”
七薑往後退了半步,一臉的壞笑:“也許是,你千萬別大意。”
展懷遷問:“真的殺過人?”
七薑笑了,小聲道:“隻見村裏殺過人,越境來偷東西,被失手打死後,悄悄給他焚了,不能留下蹤跡。”
展懷遷嚴肅了幾分:“你們膽子忒大,不過這也的確是最好的法子,不然叫他們找見屍首,隻怕要爆發兩國交戰。”
七薑說:“我們那邊的,不如西南吧,他們不敢來冒犯。”
展懷遷道:“但可以有其他強國,慫恿他們做狗腿子,打又不來打,卻日夜攪得我們不得安寧,難道為了他們,讓老百姓遷境不成。”
正說著,又一陣風,映春的手帕被吹了出去,她急急忙忙要去追,傻丫頭都忘了外麵是七層高的塔頂。
七薑驚得大聲喊她,可映春的身子已經探出去,展懷遷一躍而起,將幾乎翻出去的映春拽了回來,責備道:“糊塗東西,命不要了,手帕值什麽?”
“哦……好厲害!”七薑不由自主地拍起巴掌,興奮地問展懷遷,“你會飛啊?”
展懷遷嗔道:“人怎麽會飛,這也是極限了,再出去我跟著一同……”
他看向映春,訓道:“冒冒失失的,你跟著少夫人,兩個一起冒冒失失,還能有好?你說,要不要告訴張嬤嬤?”
映春搖頭哀求,嚇得躲來少夫人身後。
七薑凶巴巴地瞪著展懷遷:“你說誰冒冒失失,我讓你救我了嗎?”
展懷遷道:“我長這麽大,頭一回見人從樓梯上滾下去。”
七薑氣得紅了臉,一時不說話,在塔頂閱盡風光後,便死活不肯讓展懷遷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