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懷遷神情嚴肅地說:“這幾日秀景苑太平,玉顏身體也逐漸好轉,你這一去,她或喜或悲,情緒激動起來,對她的身體有害而無益。哥,你若信得過我,玉顏得自由身之前,不要插手任何事,你安心考功名,我會護玉顏周全。”
何世恒老實下來,輕聲道:“見一麵也不行嗎,倘若甄家不放人,我就一輩子……”
“哥!”
“懷遷,我一直想問她,當初為什麽不找你,為什麽不反抗,為什麽不等我回來。”
“會有機會問的,但不是現在。不是弟弟刻板,你要想清楚,外祖舅父若不將你攆出門,玉顏將來就是何家主母,若進門前就滿身罵名,不論真假,將來如何服眾?便是你拋下長孫頭銜,從此自立門戶,難道你要絕於世,你既不絕於世,玉顏就也要立足,你們名不正言不順,如何營生,如何養活自己?”
他們說這麽多話,走得自然慢,何夫人在前方回眸張望,便有嬤嬤來傳話,催促哥兒們趕緊些,不能叫老太太久等。
待倆孩子趕上來,何夫人嗔道:“什麽要緊話著急這會兒嘀咕,快走吧。”
一麵挽了七薑,親昵地說:“幾日不見,外祖母很是惦記你,見過老太太後,舅媽便接你回去,陪外祖母小住幾日,叫她喜歡喜歡。”
展懷遷上前道:“舅母,住就不必了,玉顏的事眼下尚無定論,甄家隨時會來找麻煩,七薑身為嫂嫂,該留在家中護她周全,您就接七薑去玩耍半日,夜裏我來接她回家。”
何夫人摸了摸七薑的手說:“也是,新媳婦才進門,不宜在外過夜,實在是外祖母想念你,舅媽才動了心思,那就去玩半天,姐妹們也很惦記你。”
七薑鬆了口氣,順勢看了眼展懷遷,彼此眼神交匯,她就當是謝過了。
說著話,已走近觀瀾閣,但見上官清帶著丫鬟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