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聿很守信, 褚父褚母簽完斷絕關係的文件後,他就派人幫忙解決了高利貸。
八百萬換取自由。
比起一直被這對夫妻吸血,這筆生意不虧。
陸時聿不擔心那對夫妻會反悔。
這個時候想必夏淵已經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褚家那對兄妹, 以那對兄妹和褚家夫妻如出一轍的貪婪性子, 褚家未來的日子不會安寧了。
夏淵把褚父褚母送走後,沒有回房休息, 而是轉身敲響了陸家女主人的臥房門。
房門被拉開, 四目相對,彼此都沒有從對方的眼裏看到驚訝。
夏淵眼眸微閃,揶揄道:“三少爺不在嗎?”
“不在。”褚鳶往回走。
見狀,夏淵順勢走進, 反手把臥房門關上了。
聽到動靜聲,褚鳶斜睨了他一眼, “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被人看到然後報告到陸時聿那裏?”
“他們不敢。”夏淵神態放鬆。
傭人們確實不敢。
這個家裏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等級呈金字塔排列, 自上而下依次是陸時聿、陸時禮、夏淵……再是傭人們。
陸時聿身處金字塔的頂端, 很少接觸底層的傭人, 在傭人的眼裏他更像是一個權勢的象征。
夏淵則不同,他是傭人們的頂頭上司, 他的每句話都會決定他們工作的去留, 是真真正正的裁決者。
不說陸時聿對夏淵有多信任,陸時聿會不會相信他們的話。
隻要有百分之一的不確定性,他們都不會幹出告狀這樣愚蠢的事情。
傭人們害怕夏淵, 別說看到他進出褚鳶的臥房, 哪怕是看到他和躺在一起, 他們都會裝作看不見。
房間裏彌漫著馥鬱的花香, 這是一種類似香水的味道,聞多了會讓人產生一種迷幻的感覺。
她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夏淵心想著,不適地皺了皺眉,“你該對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少噴點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