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受到攻擊的那會兒, 沈寒還以為是自己臥底身份暴露了。
但很快,她就將事情的真相給猜了個大概。
首先說來,若是身份真的暴露, 對方絕對不可能隻是拿著酒瓶過來打砸。
另一個原因, 就是沈寒已經瞧見了坐在毒梟身邊的混子,剛才快速衝自己豎了個中指。
所以, 先前的變故應該屬於臨時性的報複,而並非是一場蓄謀的行動。
‘不過還是有些麻煩啊, 那個毒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身上有槍嗎?若是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隻能奪槍將這裏的重刑犯全都擊斃了。’
沈寒心中有了決策之後, 表現愈發冷靜。
她毫無畏懼地直視著嚴博:“我得罪過你嗎?”
經過剛才那麽一鬧, 包廂裏早已沒有人再跳舞、玩樂。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沈寒身上, 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意味也各不相同。
有幸災樂禍, 有八卦好奇,也有欣賞。
但無論在場眾人的心態是哪一種,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攬事。
身為這場派對的發起人都沒吭聲呢, 其他人自然不會多言多語。
另外,他們也很好奇, 那個敢於朝嚴博叫板的女子, 究竟有什麽倚仗?
脫去外套之後的沈寒,上身穿著的是一件黑色襯衫。
她的額角被碎玻璃劃破, 鮮血沿著麵頰往下淌,映襯著她那冷冽的神色,給人一種孤膽的感覺。
兩名被她踢斷骨頭的毒販已是被人抬到了角落。
幾十號人退到包廂邊緣, 讓出中間一片扔滿了煙頭與瓶蓋的空地。
嚴博將手中的香煙摁向桌麵,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現在得罪我了。”
話剛說完, 他便跳上桌, 一邊將空瓶、冰桶朝沈寒身上踢,一邊踏著桌麵向對方奔了過去。
嚴博能夠成為販毒集團的頭目,身手自是不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