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人偶師快速從地上撿起木雕,藏進寬大的衣服袖擺裏。
麵對箐箐探究的目光,他垂下頭,靦腆又害羞。
很好,是她印象中的人偶師。
隻是宴綏被他劃拉成那樣,居然沒把他怎麽。
雖說身體被侵占了片刻,但很快又被他奪回來了。
看樣子人偶師的實力要比她想象的還要厲害。
“剛才那是你昨晚拿在手裏的那個木雕?”姚音蘿及時反應過來問顏如箐,“怎麽變了個模樣?”
縱然轉眼即逝,她還是發現了異常。
麵對她的詢問,顏如箐輕描淡寫地掃了導演一眼。見他也盯著自己,滿是橫肉的臉因此感到嚴肅,心裏頓時有了決算。
“我今天早上給他洗了個澡。”顏如箐漫不經心道。
洗澡?
姚音蘿不信。
奇怪的是她昨天還能感受到木雕表麵附著一層略顯晦澀的陰影。剛才竟幹幹淨淨,仿佛真的隻是個普通的木雕。為此她還以為這不是昨天那個木雕,特意問顏如箐。
“能給我看看嗎?”她再次提出請求,“我可以用符籙跟你換。”
姚音蘿遞出手中的紅色符籙。
這和她早上給顏如箐的那張黃色符籙“平安符”不一樣,但這才是姚音蘿平常使用的符籙。
“這是辟邪符。”怕顏如箐不知道,姚音蘿解釋,“如果遇到難理解的存在,帶上它,它可以讓你短暫的平安。”
看她說的一臉真誠,顏如箐麵上露出猶豫之色。
姚音蘿見狀,心裏一鬆。
“我給你五張。”她傲然道。
她以為許顏如箐五張,她定會答應。
畢竟山下的人類都貪婪怕死,為了生,一擲千金不為過。
“十張,隻給你看看。”顏如箐比劃了一個手勢,說。
姚音蘿皺眉,不想同意。
辟邪符又不像平安符好製作,辟邪符有些材料不好找,成功率也不高。